靜虛道長微微一笑,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貧道已經想妥了,那貝軍師城府極深,與他交往須加上十二分的小心,稍有不慎便會落得個沒法收場的後果;而崔二毛子雖然狠毒,畢竟是個鬍子,貧道一生與無數鬍子打過交道,深知鬍子本性。不管他多麼兇狠,只要咱們砸得起錢,他便是咱們身前的一條狗,你讓他咬誰他就乖乖咬誰。故而貧道覺得應先開啟崔二毛子這個豁口”
“但咱們誰有那些銀子能餵飽那些畜生呢?”,洪屠戶此前一直靜靜聽著,直到聽見‘銀子’二字突然開腔說話。
“我們三個的確沒有,但是,有一個人有”,靜虛道長說完,臉上現出一絲壞笑,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瞧著我。
“這個……”,我尷尬地笑了笑,知道這一年的諸事都瞞不了靜虛道長的隨念訣,便只好點頭承認。我掏出燕叔生前留下的所有家當:一沓薄薄的銀票,還有幾十兩散碎的銀子,靜虛道長將銀票接過,粗略地點了點 —— 票面的數額還有九千餘兩。
“不止這麼多吧”,靜虛道長說道。我聞聽此言臉咧得跟苦瓜似的答道:“道長,小侄身上就這些了,還有的一份是《龍興風水圖志》賣得的八萬兩銀子,我之前悉數都存進了商行裡,只是現在鄧老先生仙逝,這本書又落回到我的手裡,所以這八萬兩銀子應當仍是屬於鄧家和獨孤家的”
“嗯……理應如此”,靜虛道長點頭,“不過……這崔二毛子胃口極大,九千餘兩恐怕難以餵飽他”
聞聽此言我急得直咂舌頭,問道:“道長,那依您說,怎麼才能在短時間內弄來大筆銀子呢?”
靜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