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這四個字,不知你覺得如何?”,我聽罷之後眼前突現出六年前小寶兒被毒氣所噴的慘烈情景。對面的十幾個日本隊員雖然是敵國計程車兵,但也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許多人年紀不到二十,臉上的稚氣還未徹底蛻掉,我的心又軟了,於是便搖頭說道:“算了,機關陣定然沒有如此簡單,我們犯不上拿這些士兵的生命去冒險,用人命去換那些‘參露’”,河野聽罷急了,緊拽我的衣袖怒道:“你說錯了,軍人不就是為了戰死疆場而生的麼?只要‘參露’能夠讓大日本帝國獲得更大的成功,死些人又能如何呢?”,我一聽這話心中惱怒,索性將兩手一攤道:“反正話我是說到了,兵是你的兵,想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河野鬆了鬆衣領上的紐扣,指著靠邊站著的一個小兵說了一大通日語。小兵聽罷眼中閃爍著晶瑩的亮光,跑步來到石臺的一側。我眼睜睜瞅著他將‘清’、‘主’、‘安’、‘康’四個字順次取出,又將四個石塊放入旁邊的小凹槽裡,我的呼吸變得愈加急促,甚至有些不敢用睜眼瞅他。
“轟隆隆隆……”,石臺下沒有出現那股讓人驚悚的毒氣,石門反而應聲自動開啟了。河野一見拍著大腿笑道:“劉先生,你看吧!沒有冒險就沒有收穫,石門開了,我們趕快進去採‘參露’吧!”,我一見心中起疑暗道:“小寶兒在六年之前亦是如此排列,那日的情景我記得非常清楚,他明明是被石臺之下的毒氣所攻,倘若沒有背囊中那顆四品葉的小參,他的性命或許早就不保了!今日為何用一種錯誤的排法竟也能將石門開啟呢?真是讓人匪夷所思!”。放下我如何考慮不提,河野將先前扔下的帽子彎腰拾起又重新扣在頭上,就在他揮手指示前進的一霎那,他的眼光再次變得驚異,我急忙轉頭去查日本兵的隊伍——‘一’、‘二’、‘三’……竟然又少了一個!河野一見此景非常惱怒,除此之外他臉上又浮現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懼色。“我們走!”,他最終還是下達了這個命令。 首發
十八個人一前一後進了石門之後的世界,為了不讓士兵丟失的怪事在度發生,河野走在最前而我幫他斷後把十六個小兵緊緊夾在當中——其實我之所以如此助他,並不是想跟他合作抑或討他的喜歡,因為自我從下山以來,這一路上潛江門、鬥松本、殺白賊……享受了郭沛天帶給我的無盡自信和榮耀,而今我卻被一個不知面貌、不知身份的隱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口惡氣,這份好奇都讓我暫時與河野站在同一條船上。眾人進了山門之內的通道行了半里,我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第一次進通道時通道分明是潮溼的、蜿蜒的,而今的通道竟然是乾燥的、筆直的。難道這兩次所通的位置……竟然是兩個地方麼?想道此處,我心中愈加忐忑,也變得如驚弓之鳥一般。
行了半刻,筆直的通道前頭終於有些亮光,眾人俱是欣喜,便加快了腳步前行,不消多時通道走盡,前邊閃出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廳。大廳四周再不是努爾哈赤寢宮的模樣,除了四周依然掛著四十五盞屍油做的長明燈之外,其餘均與前者有所不同。最駭人的,在大廳的中間有一小塊兒四四方方的空地——空地不大,橫豎只有三丈不到,在空地正中一片綠葉和蘆頭引起我的注意——我抬手仔細數了一數,這竟是一片由七品葉人參組成的極品寶參園子!河野見罷再次將軍帽扔在半空,狂衝過來擁抱和親吻我。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這一切都太怪了,怪得讓人無法理喻。就在擁抱河野的同時,透過他的臂彎,我用眼睛開始掃視著身後的小兵,哪知我細查一遍之後又被嚇了一跳,除了墜崖的一人之外,隊伍的人數竟然又變回了十八個!!!
我的手腳開始冰涼了,嚥了一口吐沫之後,我附口到河野的耳旁輕聲說道:“少佐,鬧鬼了!剛才丟的倆人又回來了……”,河野聽罷也長吸了一口冷氣,我倆互相摟著,就如外國使館中的交際舞伴那樣緩緩轉了半圈兒,他仔細打量一番人群中多出的兩人,突然從腰間拽出連發的衝鋒槍,朝著兩人的方向便送出了一梭子子彈:他的衝鋒槍出彈極快,槍法也的確名不虛傳,兩人還沒待反應的間隙身子就被打成了篩子。兩旁的小兵不知怎麼回事,均嚇得提起槍來臨陣以待,片刻之後,順著兩人的身上開始冒血,所有人的都被血的顏色嚇得毛骨悚然——他們的血竟然是黑綠色的!
“哈哈哈哈哈哈……”,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由地而至,在大廳的四壁反彈了五六個來回才隱隱消去,將本來就詭異的氣氛襯托得更加詭異。我連忙擺了一個防守的姿勢,河野亦端槍四處探視並大聲問道:“誰?是誰?快給我出來!”,寂靜,一片比死更恐怖的寂靜。過了許久,地下終於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