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藝……”,我一見載灃這份窘態心中暗笑道:“想來堂堂的攝政王竟然也被一個女子治得無可奈何,反正我也要逃出王府了,與其拒絕讓大家面子都不好看,還不如賣個人情討個皆大歡喜”,主意打定,我答道:“王爺!拜師我不敢當,最多隻能算互相切磋,郡主要找我切磋這是看得起我,我又怎敢不識抬舉?”,載灃聽罷釋然大笑道:“郭愛卿,那就好,那就好!”,他又轉過臉朝粉衣少女道:“長寧,郭公子修為極高,人又十分謙和,你可得好好珍惜,千萬不要再借著郡主的身份欺負他,把他給氣跑嘍啊!”,長寧郡主聽罷將嘴一撅,答道:“王兄,你休要在外人面前這麼講究於我,把人家的名聲都給毀壞了!”,說罷,她也不客氣,在旁邊拽過一條凳子就坐在席上,載灃忙道:“你……你……這是成何體統?”,長寧答道:“郭公子既然答應收我,我自然要敬他三杯酒才是!”,載灃將雙手攤開斥道:“你這丫頭怎麼這般猴急?我說答應你了這事情自然就不會泡湯,你只需好好回內宅待著,待日後為兄再和你從長計議。況且郭公子家在塞北,這兩個月我特批他回家整理瑣事,你再怎麼著急也得等他回來再說吧!”
載灃之所以說出此言,本欲讓長寧郡主停止胡攪蠻纏,哪知長寧聽罷之後兩眼放光,道:“塞北?那不正是我們滿洲人的發祥地麼?母妃去世前已經多次叮囑我去拜謁祖宗,這一次可是個絕難遇到的機會!以前我之所以不去,是因為害怕路途危險,如今有個這麼厲害的高手保護著我,王兄你也可以將心放下了!”,載灃聽罷臉色有些彷徨,似在回憶母妃究竟有未說過此話,又似在想著如何勸服長寧,想了片刻載灃道:“丫頭你別鬧,郭公子是回鄉遷居,哪有那麼多時間保護你,況且人家的心上人還在家中等著他呢,萬一讓她瞧見了你,你讓郭公子如何解釋?是不是呢?”,載灃自知和長寧郡主難以說通,便將臉扭到隗掌櫃一側假意和他商議。這時隗掌櫃開口應道:“王爺,恕老奴多言:對於郡主出遊一事老奴倒覺得郡主說得有幾分道理”,載灃聽罷氣得把嘴張開,指著隗掌櫃道:“你……你……怎麼?”,隗掌櫃繼續答道:“王爺,您先不要生氣,且聽我分析一遍您再繼續批評老奴——郡主之所以還對練武有所幻想,那是因為她尚未吃過練武的苦,總把那勞什子當成一件美事。我們之前只是儘量壓制、壓抑她的願望,豈不知這種事愈是壓迫就愈能激發郡主的好奇”,載灃聽罷點頭說道:“細細想來,隗愛卿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可惜這丫頭從小就是不碰南牆不回頭的主兒……”,“那不妨就讓郡主碰次南牆”,隗掌櫃道,“老子曾有言曰:‘物極必反’,王爺若想讓郡主徹底忘掉習武這個念頭,最好的辦法就是遂她心願,讓她自己去經歷此中的苦楚磨難,待她自己知道不是件好玩兒的事,她也就會從內心中討厭它,到那時不用你勸我勸,她就會在閣樓之中乖乖做她的郡主了!”,載灃聽罷拍案笑道:“妙招!不愧是隗愛卿!”,長寧郡主聽罷也向隗掌櫃投去笑臉道:“你這次說的話倒是蠻中聽”。
我見幾人心中喜悅自知是捅到馬蜂窩上,於是便道:“保護郡主去塞北遊玩倒是我的榮幸,不過塞北匪幫眾多,紛亂異常,郡主如此美貌怕是會遭賊惦記,到時候惹出亂子來小人可承擔不起”,長寧郡主忙道:“郭師父!這你卻不需擔心,我一路上女扮男裝,咱倆扮作兄弟同行倒也無甚危險”,隗掌櫃也道:“是啊,郭公子神功蓋世威名遠揚京城,塞北再怎麼說也是你郭家的地盤,有‘塞北邪神’在那立著,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你們一根毫毛!”,長寧郡主聽罷蹦蹦跳跳躍到隗掌櫃面前捂嘴笑道:“隗師父,以前我沒少難為你,怎麼今天你這麼幫著我說話?”,隗掌櫃笑道:“郡主若能吃得一路辛苦老奴自是替您高興;但您若堅持不了,斷了這個念頭老奴也算幫助王爺了卻一樁心事!”
我聽罷幾人說笑心中暗暗叫苦道:“這隗掌櫃心懷叵測,此番不知又醞釀出什麼計策出來對付我!我二人男女有別,雖然郡主此番化裝出遊,但若一起出行在數月的路程之中不免有同處一室的機會,孤男寡女在一起始終是好說不好聽,萬一被靜玉知道了則更是糟心……唉……真是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這時載灃笑道:“郭愛卿,你看……是不是……?”,我忙答道:“王爺請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塞北一行我肯定將郡主完好帶回,少一根毫毛您都拿我治罪!”,長寧郡主聽罷喜得活蹦亂跳,她那欣喜若狂的姿態將她映襯得愈發天真可愛。載灃心中也十分高興,就同我說:“郭愛卿,你算替本王了卻了一件心事,本王要大大的賞你,要賞你!”,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