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棒槌貶了價值。
四爺與靜虛道長閃掉外衣,一個掏出鹿骨所制的快當籤子準備貼著棒槌開挖;另一個擎了快當斧子和快當鋸處理雜草和樹根。
別看四爺人高馬大,可幹起細活卻一點都不輸於刺繡的大姑娘:他一手撥土,一手用鹿骨籤子試探虛實。我深知,這是個不好乾的活兒。用力小了,無法判斷棒槌鬚子的所在;用力大了,就會刮壞參皮,讓棒槌身價倍跌。靜虛道長在旁邊極力配合四爺的行動,一會撥除雜草,一會鋸斷礙事的樹根。在兩人的配合之下,小棒槌逐漸閃進眾人視線。
大約兩個時辰的時間,小棒槌被一點兒不剩抬出土地。我急不可待地上前觀瞧,這燈臺子乃錦色外皮,靈體水須,蘆頭中等大小,一圈圈的蘆碗像絲線一般盤在棒槌身上,讓人愛不釋手。我顫抖地從四爺手中接過棒槌,第一次觸控了剛從土裡抬出還熱的棒槌。
眾人再次在棒槌附近搭建把頭廟,跪謝老把頭不吝賞賜的洪恩。然後,幾名夥計去北坡揭了一把潮溼的苔蘚,給小棒槌打好參包子。為穩妥起見,大家一致同意把棒槌放在四爺身上保管。四爺也並不推辭,但他強調:既然小棒槌能生長在這片林地,保不準幾十年後此地還會有其他棒槌生長出來,雖然自己可能無福消受,但放山人的規矩不能壞掉,要在原來的大松樹上給後人們留下兆頭。
眾人都被四爺無私大義的性情所感動,紛紛表示支援。洪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