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來,淡淡輕笑:“昭兒,要下棋嗎?”
“……好啊!”愣了愣,笑著點頭。
正在這時,君惜墨也走了出來,看到他,微微點頭算是招呼。然而宇文恆突然說了句話,卻使他挑眉。
“我兒子呢?”宇文恆笑吟吟的問。
君惜墨壓著怒氣,冷冷的說道:“你兒子?我這裡可沒有你的兒子!”
“是嗎?”宇文恆平靜的微笑,倒不追究,轉眼望著我說:“昭兒,棋局擺在哪裡?”
我詢問的看向君惜墨。
他不言語,轉身走到屋內,隨後拿出棋盤。棋盤擺在院子內假山旁小水榭裡,丫環端來茶點果盤,我與宇文恆對面而坐,君惜墨就在旁觀戰。
過了一會兒,宇文恆笑著說:“這山莊建的不錯,名字也挺有詩意。聽說,這是皇上賞賜的地方,看的我都喜歡了。”
“能入得了恆王爺的眼,實在不容易。”君惜墨似笑非笑。像宇文恆這樣的身份,想要什麼沒有,會在乎一座山林?
“話不能這麼說,有時候不在乎東西好壞,關鍵是對上了眼,哪怕是個木頭石頭,也是非它不得啊!”宇文恆做出無奈的嘆息,清脆的落下一子,對上我的眼:“昭兒,你說是不是?”
“……呃,是吧。”聽出他們話外有話,只不過、把比作木頭石頭,也太……
“看來王爺是喜歡橫刀奪愛的。”君惜墨輕笑,一點也不緊張,反倒是把目光也盯上我,說:“昭兒,你是喜歡橫刀奪愛的人嗎?”
“呃……”眨了眨眼,呵呵一笑:“你們總說暗語,不累的嗎?弄的像傳送秘密情報一樣。”
宇文恆研究似的凝視我,少頃,說道:“真像剛認識你的時候。”
“是嗎?”低下眼,不敢看他的表情。
他笑了笑,看了眼君惜墨,然後對我說:“昭兒,來者是客,你帶我到外面走走吧。”
我沉默了一下,君惜墨代我回答:“不要走的太遠,免得錯過午飯。”
領著宇文恆從後門離開山莊,看到的是一大片漂亮的湖水,湖裡沒有荷葉,碧綠的水波在山風的吹送下閃著粼粼亮光。湖邊是半尺來深的青草,間著各色野花,白色的水鳥飛掠其中,緊挨著就是山林。
走了一會兒,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他就坐在我身邊。
“真是好地方!”他感慨的說。
側目看著他,依舊是那張好看的臉,不好意思的摸摸臉,笑著望向前面的湖水,說:“你不是生病了嗎?還有力氣跑到這裡來。”
他笑笑,說道:“這有什麼稀奇,死了都能再活,何況小小的一場病。倒是你,似乎過的不錯。”
“嗯!我很喜歡這裡。”我點頭。
“有多喜歡?”他問。
“想一輩子守在這裡。”我說完看他,他只是微微闔了眼,許久沒有開口。
突然他翻起身將我壓在身下,草色搖曳,整個人都陷在柔軟的草叢裡,看著他那雙眼睛,熟悉的感覺又縈上心頭。微微嘆口氣,也就不推開他,即使我不說,大家都已心知肚明。
“昭兒!”他閉上眼,緊緊抱住我,耳邊低低的聲響,讓他懷疑他在哭。
若說對我用情很深,等於他兩次失去最愛的人,想起來,的確是很痛苦。有時候我也恍惚,他這樣出色的人,理應有個很愛很愛他的人,甘心情願為他分解一切,陪伴他一生。這個不是我,也不會是我。
“對不起。”我想,我是不該說抱歉的,可還是沒忍住。
“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聽這句,偏偏要說出來。”他苦笑,抬起頭,凝望我的雙眼微微泛紅,少頃靠下來,在我的唇上輕點:“我怕是,沒精力再去愛人了。”
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合適。
他驀地又笑,翻身躺在我身邊,長長的嘆了口氣:“其實我早就預想過,你會跟著他走,不過、那天聽到你說的話,我還是很高興。你不恨我,已經是很難得了。但是,我向來不是善良的人,總不能什麼都便宜了他,對不對?”
不明白他的意思,那他的眼睛告訴我,他有所預謀。
“我怎麼能心甘情願的放棄呢?你也瞭解我,那是不可能的。”他笑起來:“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個兒子,叫宇文初陽!”
“呃?”沒想到,他打著這個如意算盤,那怎麼行?別說君惜墨了,就是我也不願意,把兒子送的那麼遠,不是要想死我!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伸手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