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殘酷折磨（7）
“別給龍哥丟臉。”
斧頭幫犯人勉強地站起來，吃力地將磚頭放進籮筐裡面。
獄警用警棍指著眾犯人：“看什麼，快乾活。”
龍哥與修爺目睹眼前的景象，臉上神情都非常凝重，兩個人不由自主地看了對方一眼。
斧頭幫犯人靠在磚堆上大口喘著粗氣，一副快要虛脫的樣子。
斧頭幫另一個犯人說道：“歇夠了吧，小心警棍。”
“去他媽的警棍。”
說完，順著磚堆滑坐到地上。
“你這是找死……”
“死了就不要受罪了……”
一個獄警朝他們走來。
“快起來，來人了。”
“真的過來了……”
斧頭幫犯人艱難地拿起一塊磚頭，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神情。
“你要幹什麼……”
斧頭幫犯人眼睛閉住，用盡全身的力氣，磚頭狠狠地砸在手上發出痛苦的叫聲，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獄警聽到聲音快步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磚頭掉下來把手砸了。”
“送醫務室。”
犯人剛走幾步，迎面遇上威廉。
“出了什麼事？”
“報告威廉警官，磚頭掉下來砸傷了手。”
威廉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上下打量著斧頭幫的犯人。
“怎麼傷的？”
斧頭幫犯人：“磚頭掉下來砸到手上。”
“幾塊？”
“好像是一塊，也好像是……我沒看清。”
威廉注視著斧頭幫犯人受傷的手，而後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容，威廉示意斧頭幫的犯人走到一堆磚塊前，他也走了過去。
威廉從磚堆頂部拿起一塊磚：“是從這上面掉下來的？”
斧頭幫的犯人連連點頭：“對。”
“把手放在地上。”
斧頭幫的犯人臉上露出遲疑且驚恐的神色。
“把手放地上。”
斧頭幫的犯人哆嗦地將手放在地上。
“我不相信一塊磚能把手砸成那樣，我要試一試。”
斧頭幫的犯人臉上驚恐的神色更重。
威廉逼視著斧頭幫的犯人：“說，怎麼受傷的？”
“自己砸傷的。”
“他媽的，敢騙我，幹活去。”威廉的警棍狠狠地落了下去。
看到這種情形，犯人們趕緊扛著籮筐跑起來，獄警不時用警棍敲打著行動遲緩的犯人。
這時，修爺走到龍哥身邊：“能否借一步說話？”
龍哥點點頭。
修爺和龍哥走到一堆磚的後面。
“威廉是不是開口向你要一筆茶水錢？”
“修爺，老糊塗了吧，威廉哪個月不收我們的茶水錢？”
“現在還跟我藏心眼，恐怕藏也藏不出一個阿嬌來。”
“什麼阿嬌，唱戲的還是演電影的？”
修爺不屑地笑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威廉向我要一大筆茶水錢，我是不準備給的。你呢？”
龍哥揉著鼻子：“既然修爺話說得這麼敞亮，我也就說句託底的話，我也不會給。”
“恐怕威廉不會放過我們，你也看到了，威廉想盡辦法難為兄弟們，就是要逼著我們拿錢。”
“逼急了老子，老子做了他。”
“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上次栽贓張楠，是我動的手，這次可就看你龍哥的啦。”
“慢著，上次是你鬥手鬥不過我，願賭服輸，這次的事別和上次攪到一起。修爺，再鬥一次。”
修爺嘿嘿一笑：“老了，怎麼能和風華正茂的龍哥相提並論，我這個年齡早應該退隱江湖了。”
“修爺過謙了，生薑還是老的辣。”
修爺笑笑：“吃起來還是小的滑。”
然後兩人把阿貴、老歪、小勞作等幾個犯人招呼過來：“你們幾個聽著，我和修爺為了兄弟們能在裡面活得舒坦一些，決定做掉威廉。”龍哥說道。
“老辦法，抽英雄籤，抽到的揚名立萬，牌位進得香堂，逢年過節受兄弟們香火祭拜。”修爺說道。
修爺示意龍哥，龍哥從口袋裡掏出幾條很細的布條，布條捏在龍哥手中。阿貴、老歪、小勞作等人挨個從龍哥手中抽出布條，臉上緊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