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阿貴走到崗樓下面,哼著小曲認真地觀察著崗樓下的情況,不時用腳踩地或是彎下身裝作提鞋趁機在地上摸摸。
張楠照例去醫務室換藥。
“你的傷勢比我預想中恢復得好。”白鷺說道。
張楠看著窗臺上的鮮花:“這盆花恢復得也不錯。”
白鷺看著鮮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這都是你的功勞。”
“什麼功勞?舉手之勞。”
白鷺看著張楠:“真搞不懂你。”
“我?”
“你為什麼要越獄?”
張楠臉上浮現出壞笑:“好玩唄。”
白鷺佯裝生氣地瞪了張楠一眼。
張楠和白鷺站在窗臺的鮮花前,白鷺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楠。
“你能看懂英文版的《基督山伯爵》?”
“我還會背查爾斯·狄更斯的詩。”
白鷺不信地搖搖頭。
張楠裝出非常鄭重的樣子:“一切純潔的,輝煌的,美麗的,強烈震撼著我們年輕心靈的,推動著我們做無言禱告的……”
“……讓我們夢想著愛與真理的……”
“你也會?!”
“我有一個朋友非常喜歡這首詩。”
“我也有一個朋友,她也非常喜歡這首詩。”
“美好的東西都會讓人喜歡。”
張楠正要說什麼,小菊芳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白醫生……”
白鷺示意小菊芳坐下,轉身走到工作臺前發現酒精瓶空了,白鷺走了出去。
小菊芳立刻走到張楠身邊:“草上飛和修爺要走。”
張楠裝糊塗:“去哪兒?”
“越獄。”
張楠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打的是你屁股,怎麼腦袋發昏啊!”
說著,張楠拍了一下小菊芳的屁股,小菊芳痛得齜牙咧嘴,張楠走出醫務室。
小菊芳臉上疼痛的神色漸漸退去:“你們原來是一夥的,想扔下我,沒門。”
小菊芳從醫務室出來,回到牢房,注視著盤腿坐在床上寫著什麼的張楠,“是你們不講義氣,就別怪我不客氣。”
黑豹也盤腿坐在床上舉著筆頭卻下不去手,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寫。好不容易寫了一個字,鉛筆頭斷了,黑豹憤怒地將鉛筆扔到地上。黑豹的舉動張楠看在眼裡,張楠將自己的鉛筆扔了過去:“我寫完了。”
黑豹接過鉛筆想衝張楠表示謝意,但最終沒有表示出來。
晚上,張楠也睡不著,他不知道這次越獄的把握有多大。
第二天,修爺在吃飯時,故意走到張楠面前,輕輕地說:“我查過了,崗樓下沒有機關,下午放風動手。”
“我不想走了,但你得幫我帶個人走。”
修爺吃驚:“你說什麼?”
“幫我把郝平帶走。”
吃晚飯,張楠就把這個決定告訴了郝平。
“那你呢?”郝平急急地問道。
“我還有事要辦。”
“7749……”
張楠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對不起,我知道你們有紀律。”
張楠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是我們。”
郝平聲音不高但很堅決:“我不會和那個老流氓一起走。”
“我答應過老劉,要把你營救出去,這是命令!”張楠嚴肅地說道。
於此同時,另一邊的修爺也在祝福著阿貴,“今天下午放風的時候我們動手。你負責上面的獄警,臭捕頭負責下面的,草上飛奪梯子。我先上,而後是草上飛接著是你,最後是郝平。”
“誰?”阿貴吃驚地問道。
“就是那個獄醫。”
“那臭捕頭呢?”
“天曉得他為什麼不走。記著,如果有機會你就把那個醫生踹下去。”
“為什麼?”
“我不喜歡這個人。”
下午,修爺坐在離崗樓不遠的一塊石頭上,看看四周沒人,他把手伸進口袋裡,偷偷掏出懷錶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衝著阿貴微微點頭,阿貴也衝著修爺點點頭。而後修爺又衝著張楠和草上飛微微點點頭。郝平、草上飛和阿貴從不同的方向慢慢向崗樓走來。
這時,一個獄警搬著梯子搭在崗樓上,然後順著梯子下來。郝平、草上飛和阿貴距離獄警只有十幾步,修爺也站起身向崗樓走來。兩個獄警敬禮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