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看臉會覺得值了吧。”
她點著海音寺的名字,喃喃道:“這種品相,送上門來都不吃一次,哪怕是你,也該天打雷劈了。”
說完出了後廚,走到前臺招了下手。
“哎,小哥。”
她招呼著已經和大廚聊上了的白髮男孩,衝他搖了搖手機:“打聽是打聽不到了,但照片要看嗎?”
她看著這個小年輕,說不上是悵然還是惋惜,道:“是你要找的海音寺哦~”
五條悟點著桌臺的手指突兀一頓。
他饒有興致的舔了下嘴唇,也不準備繼續為難主廚給他捏麻薯了,踢開凳子站直,相當活潑的舉手喊了聲:“要看要看!”
他模仿著老闆娘的語氣:“再沒有她的訊息,我都要枯萎了啊~”
一天三五頓的吃,補到快流鼻血了。
“可以把照片傳給我嗎?”
——家入硝子跪的更早,一天都沒撐下來,他好歹堅持到了勝利,怎麼也得帶個戰利品才好回去。
老闆娘:……
老闆娘想了想,說大概不行。
她把手機遞過去:“看到備註了嗎,只說讓你看而已。”
五條悟不以為然,接過後圖片也是載入好的,也屬於猝不及防的,就對上一張高山雲霧似的笑臉。
她沒戴墨鏡,為了比劃出同樣的姿勢,特意抬手撩起了一縷劉海兒。
清雋的臉,眉眼繾綣,像是隔著鏡頭沖人臉上撲了一層清涼的水汽,從大中午,生生把人拉到了月上中天。
連吹拂而來的夜風,都是凜冽又溫柔的。
“哇哦。”
五條悟像是隔空對上了一雙興味盎然的眼睛,撐住下巴,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後,突然露出了“有趣唉~”的笑臉。
可是……
“本人看起來和傑描述的感覺……好像不太一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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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邊,冷飲攤前。
海音寺千秋已經拿到了點單的烏龍茶,轉道甜品店,準備吃點東西放鬆心態。
她坐的依舊是窗邊的位置,唰唰唰就點了半本的東西。
“先吃這些好了。”
她對自己的食量很有信心,“然後……”
然後等憲紀媽媽冷靜兩天,她再打個電話過去,試探下情況好了。
此時,重新找回了平常心,準備享受美食的海音寺小姐並不知道:
再過上兩天,加茂家的監視者就會找上門了。
同樣,她也不會知道——
此時此刻,已經有一波黑衣的監視者,靜靜等在了她的“門前”。
不。
再確切點說。
這一波監視者,正靜靜的呆在對面大廈的樓頂,隔著狙|擊|槍的瞄準鏡,靜靜的看著她。
“喏。”
冷色長髮的男人扶了下帽簷,從狙擊槍前讓開:“過來看吧,就是那個女人。”
他身後不遠處,穿著一身棕色皮衣的金髮女人,正懶洋洋的用手去接陽光。
她並不是嬌柔的長相,百無聊賴時卻異樣的動人。
此時聽到召喚,也是慢了兩拍才給反應。
明亮的日光下,女人撩了撩陽光般明亮的長髮,轉而側頭過來,露出一張冷豔遠超陽光的笑臉。
這張臉,曾經屬於知名好萊塢影星:莎朗·溫亞德。
在對方日漸走向衰老,並因為身體不適離開人世後,現在,這張臉屬於她的女兒:
克麗絲·溫亞德。
但現在,這間房間裡,每一個人都知道,她們都是一個人。
“貝爾摩德。”
琴酒懶的陪她玩什麼分飾兩角的扮演遊戲。
“時間不多了,是你提議要來的,既然來了,就快過來看。”
貝爾摩德露出了個“真無趣”的表情,姿態還是一樣的慵懶。
——這次她離開美國,是為了藉著葬禮和散心的藉口,將自己在大眾眼中的身份,從母親莎朗,切換為女兒克麗絲。
——都說是了散心了,這麼認真做什麼?
不過到底是任務,還是琴酒拿來的……
貝爾摩德踱步走到窗邊的瞄狙|擊|槍前,在琴酒身側站定,手壓在他肩膀上時,還輕輕握了握。
琴酒十分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貝爾摩德幾不可查的勾了下唇,低頭,看向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