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說的倒不是跟遺產案子有關的東西,反而是什麼工廠不好開了,人心散了,不好帶,那些個合作伙伴一個比一個坑,這些小地方的人心比東京還要髒,套路比東京還要深。
不知道的還會以為德松紀介認為公司的水太深了,他把握不住想要跑路。
聽著德松紀介喋喋不休的話,常磐莊吾忍不住露出了個生無可戀的表情,這個傢伙這麼羅嗦的毛病,到現在都沒改掉。
大老爺們嘴這麼碎,又不是唐僧,怪不得沒有女朋友。
德松紀介也看出來常磐莊吾臉色好像有些問題,但卻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的問了一句:“怎麼臉色不太好?是這邊的路有問題嗎?”
聽到這話,常磐莊吾也順著對方說了下去:“確實有點問題,這種爛泥路也太顛簸了吧?
你們平常醬油運輸的時候,難道不感覺這個路難走嗎?就算不重新修一條路,也可以稍微修整一下吧。”
“當然難走了,這裡的路完全是車子壓出來的,根本就沒有修過。
本來我剛接手公司的時候就想重新修一條路,可以通出去,可是我父親再怎麼樣都不願意透過這個提案。
怎麼說呢,稍微有些難言之隱吧,到時候再告訴你。”
德松紀介似乎本來想直接把原因說出來的,但看現場還有其他人,就把話都憋回去了。
“對了,這幾位是?”
聽到這話,常磐莊吾順手介紹了起來:“黛真知子,我們事務所的律師,這次接手你的案子就是她。
亞茲是我的秘書,沃茲,律師助理,幫忙做一些收集證據的工作。”
德松紀介聽完介紹之後充分發揮了霓虹的禮貌待客躬匠精神:“各位好,我是德松醬油的社長德松紀介,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其他幾個人看到德松紀介也紛紛跟著打了一聲招呼:“哪裡,還請您多多照顧。”
“這位是?”
介紹完之後,常磐莊吾看著跟在德松紀介後面的女人問了一句。
德松紀介有些無所謂的順手指了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千春,我父親生病之後就是她負責照顧的。
這麼說起來的話,好像和黛律師是一個姓。”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當然是一個姓了,千春是我的堂妹。”
一邊說著,黛真知子還向黛千春揮了揮手,而黛千春好像很害羞內向一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德松紀介聽到這話,有些驚訝的說了一句:“這麼巧?黛律師你原來也是住在這裡的嗎?我好像沒有什麼印象?”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我父親的老家就是在這裡,小時候也來過幾次,但是並沒有常住過。”
“原來如此,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淵源,這次也拜託你了。
既然曾經也是這裡的居民的話,黛律師你也應該明白德松醬油對這裡的意義,醬油是這個村子的支柱。
如果公司落到我大哥大姐手上的話,公司就完蛋了!
那兩個傢伙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經營公司,只知道想辦法從裡面撈錢,實在是太混蛋了。”
說到自己的哥哥姐姐,德松紀介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看樣子好像恨不得生啖其肉。
看著德松紀介的樣子,常磐莊吾忍不住搖了搖頭:“不過說起來的話,有三封遺書也太奇怪了,是一起發現的嗎?”
德松紀介很肯定的說了一句:“不,遺書是我父親單獨給我的,說在等他死之後在所有人面前開啟,公佈機器人的訊息,並不是整理遺物的時候才發現。
可是父親去世了一天,我把遺書拿出來的時候,另外那兩個傢伙居然也人手一份,而且裡面的內容居然是讓他們繼承德松醬油。
簡直是離譜,他們兩個的一定是偽造的,父親就算生病,再糊塗也不可能把公司交到他們手上的。”
德松紀介沒有說的是,自己拿到遺書的時候,就已經開啟看過,看到繼承人是自己之後,才心滿意足的把信放回去。
“這樣說的話,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封,字跡確認什麼的做了嗎?”
德松紀介點了點頭:“當然已經做過了,三封信上面的字跡對比之前父親的字基本上沒有區別,就算是我們都看不出來。
我們也請了專門的人鑑定,並且拿出半年前我父親寫了一些檔案上面的字型進行對比,對方說這些文字都是我父親寫的,不管是檔案還是這三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