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面試的時候就說自己什麼都懂一樣。
沒有比我更懂的人了。
真要問具體的知識,那……
反正先懂了再說,扯兩句總能糊弄過去的。
這個時候,基本上不怎麼說話的今谷經一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框說了一句:“那個,按照勞動法的規定是一個月上班是天,時間是184小時。
除此之外都算是加班,加班費是正常上班的025,22點之後是乘05。”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有些側目的,轉頭看向了今谷經一,似乎對對方知道這個問題有些詫異。
按照對方剛才說的,他應該是什麼作者之類的寫手,這種人跟勞動法有時候都扯不上太大關係吧。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的?”旁邊的女學生黑島沙河有些驚訝地問了一句。
正常人最多知道的就是八小時工作制,八小時工作,八小時休息,八小時留給自己。
所以具體再深入維護自己權益的法律,其實大部分人都不太關心,只知道有這個東西,具體條例是什麼,普通人十個人十個都不知道。
今谷經一看著眾人聚集過來的目光,有些尷尬的說了一句:“那個,因為這個案子,所以我稍微翻了一下資料,也查閱了一點勞動法的規定。”
早知道剛才就不說了,這麼多人一下看過來,好緊張啊!
常磐莊吾假裝驚訝的說了一句:“居然還為這個案子提前準備的嗎?真是厲害呀。”
今谷經一聽著旁邊的稱讚,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只是稍微翻看了一下勞動法,並不算什麼提前準備啦。”
“哪有,今谷先生看起來很認真的對待這個事情呢。”
“確實,年輕人很有幹勁,不像我們這些老人,承擔起了男人的責任。”
“不愧是東京人。”
“我都沒想到勞動法之類的,就光想著看看案情資料了。”
聽著旁邊人的誇讚,今谷經一反而顯得有些更加侷促了。
聽著旁邊人的稱讚,常磐莊吾這個時候突然說一句:“我覺得,這個主席由今谷經一先生來擔任,怎麼樣?
今谷先生提前準備了,在法律上面有一定的知識量,而且是個體作家,並不會對企業或者是員工產生偏袒,我覺得是最好的主席人選。”
不少人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覺得常磐莊吾說的有點道理,感覺今谷經一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因為今谷經一看起來完全沒有攻擊性,是一個很普通的弱者,而弱者就是公平正義的象徵。
“我同意。”
“我覺得也沒問題。”
在常磐莊吾說完之後,土屋百合等人紛紛的把票投給了今谷經一。
今谷經一聽到這話,馬上緊張了起來:“不是,我沒有什麼領導才能啦。”
一聽到這話,其他幾個想反對的,也感覺如果自己當不上的話,一個沒有什麼意見的傀儡當主席的話,至少也不是一個太差的選擇。
竹中賢了稍微響了一下,也舉起了手。
而剩下自然也沒有什麼人反對,基本上可以說是全票透過。
今谷經一看到眾人的投票,結果都傻了,自己平常跟人說話都說不清楚,說多了就容易被人帶到溝裡面去。
也就只有平常寫書和未婚妻交流的時候才感覺有點流暢的感覺。
自己這次過來也是秉承著完成公民義務的態度,怎麼莫名其妙就被推舉成主席了?
我做不到呀……
“那個……”
“今谷先生,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拜託了。”
今谷經一聽到這話,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好,好吧……”
內向人群的又一大特點,面對別人的拜託的時候,拉不下臉,或者說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所以經常會答應一些自己並不想做的事情。
看著眾人都沒有意見,石黑能幸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確定本次的陪審團主席是今谷經一先生了。”
今谷經一20多年的人生,第一次碰到這種場面,也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那個,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旁邊的女大學生黑島沙河看著站立不安的今谷忍不住說了一句:“沒關係的,不用這麼緊張。”
“好……”
三井這個時候站了起來,點了點頭:“這樣的話,今天的事情就結束了,後面應該就是法院的庭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