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春。”
黛千春剛剛從房間出來,好像準備離開德松家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叫住了她。
黛千春停下腳步回頭一看,黛真知子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走了出來,剛才的聲音正是她喊出來的。
“真知子姐,抱歉。”
看著走過來的黛真知子,被喊住的黛千春滿臉歉意的對著她鞠了一躬,好像是小孩子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滿懷誠意的向大人道歉。
黛真知子看著道歉的黛千春搖了搖頭:“沒關係的,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而且確實是紀介先生的錯,畢竟她隱瞞了這件事情。
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德松醬油的話,沒有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沒有必要為了別人而改變。”
“實在是抱歉,我也沒有辦法……我實在沒有辦法看到兩位少爺把公司賣掉,十分抱歉!
因為德松醬油,可以說是我的一切,所以我絕對不能看著公司被別人毀掉。”
黛千春雖然從來沒有出去過,但是躬匠精神學習的確很好,各種不同標準性道歉,就差當場再來一個土下座了。
當然了,僅僅只是侷限於鞠躬道歉而已,切腹自盡是不可能切腹自盡的。
有骨氣切腹自盡的,已經全部自殺光了。
黛真知子很嚴肅的看著黛千春,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想問一下,你在法庭上面說,看到德松嘉平先生使用過新字型,是真的假的?
還是說?只是為了讓德松紀介無法繼承家產,或者,還有其他什麼目的,說的假話。”
黛千春聽到這話,馬上緊張的擺起了手:“當然不是啦!
我怎麼敢在法庭上那種地方說假話呢?你和我說過的,這是違法行為,是絕對不可以做的。
老爺是真的寫過新字型的,如果把公司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檔案翻出來,一定可以找到有新字型的檔案批註的。
我可以發誓!那麼多檔案裡面一定是可以找到新字型的!”
一邊說著,黛千春一邊把自己的手舉起來,一副賭咒發誓的樣子。
“是這樣嗎?”
“是的,我絕對不敢說謊話的。”
黛千春馬上點了點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老實人,被人冤枉,但是口齒不靈,很難給自己辯駁的樣子。
“千春,你剛才在裡面,拿走了幾本書,是嗎?”
黛千春聽到這話,面色如常地說了一句:“沒錯,這些書之前我每天晚上都讀給老爺聽,所以我想拿幾本回去作為紀念。
畢竟,我和老爺的感情很深,雖然老爺去世了,但我還是會時常想起他,就好像我的父親一樣。”
黛千春一副孝順至極的樣子,臉上還掛著三分悲傷,三分懷念,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德松嘉平是她的親生父親。
畢竟,德松嘉平的親生兒女看起來都沒有這麼孝順。
黛真知子看著滿臉懷念之情的黛千春,突然問了一句:“原來如此。
千春,你在哪書的時候,沒發現,第一本書,最後,被人撕掉了兩頁嗎?”
黛千春聽到的話,滿臉驚訝的說了一句:“真知子姐?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才拿到這本書才發現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撕掉,我記得最後兩頁明明是白紙才對。
我想可能是紀介先生,因為這本書失去了繼承權,才會一個人的時候有些生氣的想要把書撕掉。
但是畢竟是老爺生前留下來的書,剛剛從後面撕了兩頁之後,少爺就冷靜了下來吧?畢竟這種行為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過,毀壞老爺的遺物,不管再怎麼說,少爺做的確實有些不對。
不好意思,我說的太多了,畢竟這都是德松家的家事,我不應該說太多的才對。”
在黛千春的描述下面,德松紀介馬上就變成了一個因為輸掉遺產官司而惱羞成怒,憤而毀去自己父親遺物的不孝子。
簡直可以說把德松紀介醜陋的面目描繪的淋漓盡致,但又好像沒有在說他壞話一樣。
“那個兩頁是我撕下來的。”
看到滿臉悲傷的黛千春,黛真知子突然苦!口出驚人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黛千春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完全不可能的看著黛真知子,然後馬上揮了揮手:“怎麼可能?真知子姐,你不要開玩笑了。”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很肯定的回答:“不,因為我在這本書後面發現了一些東西,所以我時把這兩頁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