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磐莊吾目送著宋義離開,自己也拿著自己的東西轉身離開了,自己好好想一想,在法庭上面怎麼跟對方進行辯論。
如果可以找到確實的證據證明黑藤在當初是行兇,就可以佐證殺死黑藤的宋義是正當防衛。
真正麻煩的是後面的埋屍一系列問題,這應該才是這個法庭辯論最麻煩的地方。
但是常磐莊吾剛剛從看守所裡面出來,一邊走著一邊思考,坐在門外不遠處椅子上面的一個人突然喊住了常磐莊吾。
“常磐律師,是嗎?”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轉頭看了過去,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西服,大概看起來40多歲的中年人。
對方看起來很精神,但是卻有不少白髮。
常磐莊吾一眼就認出來對方是什麼人了:“黑藤議員,我在電視報道上看過你,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你,真巧。”
“是嗎?那真的是榮幸之至,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大名鼎鼎的常磐莊吾先生居然會接下這個案子。”
“我也沒想到黑藤先生在我剛見到委託人就可以馬上得到訊息,真的可以稱得上是手眼通天。”
“手眼通天談不上,不過我確實剛才瞭解了一下你。
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應該從來都只會接下那些冤案才對的,宋義殺了我兒子,常磐先生,應該知道吧。”
“我知道。”
“對於這種殺人犯,我認為絲毫沒有給他辯護的必要,他應該為他做過的事情受到懲罰。
我想,常磐律師不是那種會幫壞人脫罪的惡人。”
常磐莊吾淡然的點了點頭:“我算不上好人,也談不上惡人,只不過我順便知道了一些你也知道的事情。
所以我感覺,有可能宋義雖然殺人了,但沒有違法,所以不必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黑藤櫂鬥聽到這話,扶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可能你被那個人給欺騙了,認為發生了一些不存在的事情。
但是作為律師你應該知道,凡事都要靠證據說話的,沒有證據的東西都是假的,根本不能當做呈堂證供。”
常磐莊吾好像同意對方說的話一樣,點了點頭:“當然,凡事都要靠證據說話,沒有證據說的再天花亂墜都不行。”
“那為什麼常磐先生還要幫助這個罪人辯護,難道你的手上已經有證據了嗎?”
常磐莊吾並沒有回答,只是說道:“黑藤議員,他有沒有罪最後要看法官還有陪審員的審判,在這之前只是犯罪嫌疑人而已。
在沒有審判之前,沒有人是罪犯,希望你作為議員,要明白這個概念。”
“他殺人了,他就是犯人。
如果這些殺人犯不能受到懲罰,我們這些受害者的家屬,怎麼樣得到撫慰?”
呵,你兒子之前害了那麼多人,你怎麼不想人家那些受害者的內心怎麼可以得到安慰?
不過你兒子死了的訊息給人家知道的話,說不定人家高興的能在家裡面放鞭炮了。
“人是他殺的,但在法律上有一個詞叫做正當防衛。”
“有證據嗎?”
“證據是靠人找出來的。”
黑藤櫂鬥聽到這話,說了一句:“可就算是這個樣子,殺人這種事情,法官還是會判刑的。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常磐律師,你是100無罪勝訴,應該不想自己的職業生涯留下汙點吧!”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如果失敗就算是汙點的話,我身上汙點應該挺多的,不在乎多這一個。
畢竟我想這個世界上應該不存在沒有汙點的人吧?”
黑藤櫂鬥聽到這話,摘下自己的眼鏡用衣角擦了一擦:“常磐律師,我知道是誰找到的你。
不管他出什麼價格,只要你可以置身事外,我也可以出相同的價格。
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收穫,何樂而不為呢?”
常磐莊吾看著低頭擦著眼鏡的黑藤櫂鬥:“可是我這個人呢,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
我更願意是用我自己的雙手努力創造出價值,這樣拿到的東西,更舒服一點。”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年輕人不氣盛,叫什麼年輕人。
那豈不是和那些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一樣了。”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黑藤議員,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很高興今天在看守所外面和你的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