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進行的很不順利啊,黛。”
三木律師事務所裡面,三木長一郎倒了一杯茶遞給了黛真知子,一副很慈祥的長輩模樣關心的說了一句。
黛真知子接過茶杯,有些不適應的說了一句:“其實還好啊,已經是準備在法庭上面和古美門律師決一勝負了。”
自己以前工作的時候,三木律師作為上司,無論是遇見誰的時候永遠板著一張臉,看起來生人勿近的樣子,就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不知道多少錢一樣。
就連自己的高中班主任都沒有對方這樣嚴肅。
怎麼今天面對自己這個離職員工突然變得這麼和藹可親了,總感覺哪裡有點問題,好不習慣啊。
三木長一郎喝了一口茶說了一句:“你還是太年輕了,面對古美門這種傢伙,就不應該想著用常規的手段來打倒對方。
因為他就不是一個會在正常範圍內進行活動的傢伙。”
“不應該用常規的手段?”
“沒錯,古美門打官司的時候從來不會用正常的手段,不管是像是第一次和你合作的時候,透過種種語言誘導別人做偽證。
還是在這一次的時候,早就和你們委託人當中的町內會會長串聯在一起了,他從來不會用正經的手段的。”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有些驚訝的說了一句:“串聯在一起了?你是說山田會長被對方收買了?”
怪不得山田會長一直在說一些很喪氣的話,自己本來以為是因為他家裡面受到的影響比較小的原因。
原來是被對方收買了嗎?
三木長一郎聽到這話,淡定的說了一句:“你還不知道嗎?這個是古美門那個傢伙常用的手段,尤其是你的委託人這麼多的情況下面,魚龍混雜,很容易就會被安插進去。
他早就安排好一些不是受到損害的人混入其中,這些人就像是一個地雷一樣,隨時都會被引爆。
他既可以自己把這種地雷挖出來,誣陷你們這麼多人是為了勒索對方公司,也可以把這些人培養成既得利益者,讓這些居民內部分裂,使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成為少數派。
你覺得你獲得那些受到侵害的居民的支援了,可是在接下來這段時間裡面,那些真正受到損害要起訴的人,反而會受到那些沒有受到損害的人的排擠。
這些人都是住在一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每天都會碰上,根本沒有辦法避免。
而那些人自然而然的認為是他們這些準備要起訴的人損害了自己的利益,如果不是他們執意起訴的話,他們也可以拿到賠償金,現在反而失去了,本來應該得到的金錢。
他們並不會覺得這些錢不屬於他們,而是得到又失去了,所以他們會排擠這些讓他們失去金錢的人。
這種附近鄰居的排擠,環境的壓迫,加上所謂曰本人不願意給人添麻煩的特點,到時候古美門再給一點小小的誘惑,增加一下這些居民的和解金,這些支援你的人都會紛紛倒戈。
到時候你就徹底輸了,絕對不可能有翻盤的餘地。”
三木對於這種把戲當然是瞭然於心的,因為這種東西都是自己教給古美門的。
三木說是自己教古美門打官司可不是吹出來。
“……”
黛真知子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自己還準備在法庭上和古美門光明正大的一決勝負。
結果對方直接對自己的委託人下手嗎?根本就沒有想著要跟自己正面對決。
古美門:你自己的委託人都是我的人,你拿什麼跟我鬥?
想通了這一點,黛真知子頓時開始煩惱起來,該怎麼樣應對古美門的這個方法了。
一旦大家都被迫要求和解的話,就真的完蛋了。
但是如果只要有一個人堅持下來,不管怎麼樣都拒絕和解,並且堅持上法庭的話,古美門就可以說是輸了。
但是怎麼可能呢,那種場合,那種氣氛下面,一個人想要硬堅持下去,也不現實呀。
人是群居動物,最容易受到環境的影響。
正常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壓力,除非是神。
要提前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啊,可是總感覺好像沒有辦法……
對方這是赤裸裸的陽謀啊。
黛真知子想到這裡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幸好頭髮多,再怎麼抓都不怕。
三木長一郎看了一眼煩惱的黛真知子,搖了搖頭:“當對方使用盤外招的時候,你也要想辦法擊中對方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