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會見律師,順便我要申請取保候審,以我的情況,申請取保候審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面對咄咄逼人的檢察官,30多歲的警官草翦語氣淡定的說了一句。
作為警察的草翦,自然知道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面,怎麼樣最大程度上維護自己的權益。
負責這個案子的烏田檢察官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這個你就不用想了,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你都不會見到律師,你能看見的只有我們。
至於取保候審就更不要想了,還是乖乖認罪,把你們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如果不認罪……我們也有各種法子,你應該明白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草翦聽到這話倒是很硬氣的說了一句:“說我們警視廳會嚴刑逼供,其實真正會嚴刑逼供的,是你們東京地檢吧?”
草翦今年30多歲了,和自己同事高木一樣,是一個巡查部長。
曰本警銜在等級上猶如一個金字塔,越往上人越少,其中最低階的巡查和巡查部長佔總人數的60。
當然還有一種特殊的職位叫做巡查長,只要巡查的年紀夠大,就可以獲得這個稱呼,是給予那種經過十年也沒有當上巡查部長的老倒黴的。
草翦好歹已經在警察部門混了十來年多了,雖然已經看不到有什麼前途了,但卻也是個老油條。
面對檢察廳的審問也不慌,因為他知道,第一自己沒有做這種事情,被嚇得認罪,就會讓情況更糟糕。
第二的話,警視廳和檢察廳之間的博弈,在這種大案子上面,大家都是體面人,對方根本不敢用嚴刑逼供這種低階的手段。
烏田冷著臉走了,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呵,我們可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手段,不過如果你不認罪的話,我倒是可以可以考慮給你換一個室友。
原來的單人間你應該住的挺舒服的,如果多一個室友的話,會很難受的吧?”
草翦依舊很淡定的說了一句:“烏田檢察官是嗎?希望你把你剛才的話記錄下來,如果你拒絕的話,我會拒絕在這個筆錄上面簽字的。”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在自己面前唱聊齋了,真把自己當成那種隨便一嚇,就會被你們逼迫認罪的人嗎?
烏田檢察官有些生氣的一拍桌子:“草翦!認罪吧!事實已經很清楚了!
不要指望你們領導來救你們!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眾多議員發聲,大家都要求嚴懲這次你們的刑訊逼供事件,你們要承擔的是人民的怒火!
你們的領導,也只會斷尾求生,把你們丟擲去作為犧牲品,換取他們的好名聲和升職空間,你們在所有人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
所以你現在唯一能求助的就是我們檢察官,而不是那些所謂的長官。
而且就算你們那些所謂的長官來救你們,又能怎麼樣?我們東京地檢抓過多少人?有多厲害?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不是特搜部,和你這種普通的檢察官有半毛錢關係嗎?”
草翦聽到這話,笑著說了一句,東京地檢特搜部是一個很傳奇的部門,專門調查政治人物貪汙,重大偷稅漏稅行為,經濟受賄案件等,就連首相也抓過,甚至被被稱為首相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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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平常很有用的方法在草翦這傢伙身上根本不管用,烏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好,我重新問你個問題,當天晚上,嫌疑人鶴田在位置上睡著了嗎?”
草翦聽到這話,直接回答了一句:“沒有睡著。”
“你在撒謊!嫌疑人明明就是睡著了!我再問你,對方睡著之後是否出現了皮線勒住胸部的這種情況?!”
“絕對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如果有的話,我們肯定會注意到!”
烏田聽到這話一拍桌子很武斷地說道:“不可能!人睡著的時候身體是軟的,身體肯定會往下滑,所以死者肯定是被皮線勒住了胸部。”
草翦聽到這話,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你們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典型的指供,誘供吧!”
先給出一個結論,然後在逼迫對方承認,這樣叫什麼詢問?和你們寫一個認罪書,然後強迫別人簽字有什麼區別?
你們檢察廳999的有罪率都是這樣來的嗎?!
“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說出你不願意說出的事實!”
草翦正想反駁什麼,突然審訊廳裡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