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
udi裡,神倉聽到三澄美琴的話,直接驚訝的站了起來,自己是不是中間有一個詞聽錯了,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三澄美琴看到有些驚訝的神倉所長,臉色平靜的說了一句:“我說,我要作為辯方證人,出席法庭的審判,已經確定好了。”
“真的是蠢得讓人難以置信。”
作為同事的中堂醫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默默的說了一句。
作為辯方證人,這種事情,完全是出力不討好,是大部分人都絕對不會做的蠢事。
神倉聽到這話感覺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不對呀,可是不是檢方找你進行作證的嗎?就是昨天,對方檢察官不是過來和你驗證傷口的問題嗎?
為什麼你現在變成了辯方證人?哪裡出問題了?就算是發現什麼問題了,也應該是重新調查之類的吧?”
“檢方明光院檢察官給我的3dcg的顯示圖當中,上面顯示出的脊椎的傷痕和作為兇器的陶瓷刀並不符合。
可是這件事情彙報上去之後,檢察廳並沒有什麼反應,而原來負責的明光院檢察官也因為被生病換成了另外一位。
而且檢方已經準備正式起訴了,我總不能裝作沒看見吧。”
“可就算這樣……這……”
神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了,證據都提交上去,又還沒有起訴,檢方根據證據重新調查就是了。
居然就算換人都要起訴,根本沒有這種必要吧!就算是已經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又不是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
檢方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我和辯方律師會見了作為嫌疑人的櫻小路先生。
對方其實根本沒有殺害自己妻子的記憶,當天晚上打完遊戲之後便吃下安眠藥睡著了。
半夜想去上廁所,當時出去的時候看到滿身是血的妻子,對方以為那是一場很真實的夢,就沒有去管,回到房間繼續睡覺了。
一早醒來的時候,被警察圍住,告訴了他自己的妻子在樓下死了,聽到這話的櫻小路先生就說原來這不是夢。
就是因為他說出的這句話,隨後就被警方當做嫌疑人帶走了,警方說現場發現的刀上面有他妻子的血,還有他的指紋。
因為對方說吃了安眠藥之後,總是會忘記事情,所以對方以為自己是不是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把自己妻子給殺死了,就這麼認罪了。
這是由懦弱而引發的慘劇。”
“這也太懦弱了吧?”
坐在旁邊的同事東海林夕子忍不住說道,哪會有人因為懦弱就認了殺人罪的。
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情啊!要是認罪了的話,可是要坐牢的。
三澄美琴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道:“櫻小路先生說他心裡之前確實有想要殺害自己妻子的想法,要是殺了她就可以解脫了。
所以害怕自己夢遊的時候確實有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神倉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為什麼非得找你?去請其他法醫啊!”
作為辯方證人這種事情,可是會很得罪檢方的,而大多數時候警檢法都是一家人,檢方和法官的距離無限接近,而律師就是一個外人。
而udi上級的部門是厚勞省還有警視廳,靠的也是這兩個部門的撥款。
上次的時間就已經得罪了厚勞省,這次再得罪警視廳……
別說想把udi推廣到全國了,感覺就連這個第一個機構都快運營不下去了……
我的撥款,我的運營經費呀……
三澄美琴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光是找願意站在辯護方的法醫就已經是件難事了,不僅會因為鑑定和同行產生糾紛,還會在檢方和警方樹敵。”
“你能別給我樹敵嗎?”
神倉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都知道會有這件事情了,你還接下這個委託了。
自己因為之前的事情已經很頭疼了,你還給我找麻煩。
三澄美琴聽到這話,很嚴肅的對神倉說道:“udi研究所是一個公平公正的機關,對吧?”
神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理念上是這樣,沒錯啦。”
雖然問題是理念上是這個樣子,但總是要為現實生活稍微讓一讓路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坐在旁邊的東海林夕子突然說道:“神倉先生之前不也是作為辯方證人參與過庭審嗎?這次換成是美琴,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