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們剛接到警方的一個委託,一戶人家中有四個人燒炭自殺。
經過初步的判斷,是對生活感覺不滿的人,在自殺網路上面尋求志同道合的自殺者,然後集體自殺的事件。
但是經過解剖之後,發現其中一個人是凍死的,並不是死於煤炭中毒。”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做出了一個判斷,“因為凍死和一氧化碳中毒一樣屍體都會變成橙粉色,所以是有人故意殺人之後把屍體放在了燒炭自殺的人當中嗎?
透過簡單的手法來掩蓋自己殺人的事情。”
神倉有些驚訝的說道:“常磐你還懂這個?”
要知道就算有些警察都不知道這種事情,常磐居然這麼瞭解。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有些尷尬的回了一句:“呵……工作需要,略懂,略懂。”
“沒錯,我們是有這方面的懷疑,但是警方那邊給出的判斷是作為屋主的自殺者殺死了不願意自殺的死者,然後再燒炭自殺。
我們在死者肚子裡面發現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雪男的宀,救救花。
我們以為死者的名字叫做花,但是警方找了一下名為花的失蹤者,找到了一名失蹤者的家長,卻發現死者並不是那個失蹤者。”
神倉一邊說著一邊把從死者肚子裡面找出來的紙條的照片影印件,放在了桌子上面。
“死者頭髮上面附著了很多白色顆粒,經過我們初步的檢測是鹽,因為有很多雜質,所以我們初步判斷應該是海水。
警方那邊透過這個判斷,找出了作為集體自殺組織者的屋主是水產公司的員工,而他們公司就有一個大型的冷凍庫,懷疑這個地方就是案發現場。”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搖了搖頭,如果是私人的小型冷凍庫是很難被發現的。
但是這種大型冷凍庫時時刻刻都有人進進出出的,而且進出都要登記,保證安全係數以防有人凍死在裡面。
一個員工想要把一個人帶進去,不被人發現之後凍死之後再帶出來,難度係數太大了。
基本上不可能是案發現場。
海水……東京有什麼地方是有海水的嗎?只有那些捕撈上來的海產中心有吧……
常磐莊吾想起來自己剛才在外面看到了白板上面的資料:“剛才外面那個白板上面寫的是你跟我說的這個案件吧。”
“對的!”
常磐莊吾稍微思考了一下:“按照剛才闆闆上面寫的資料,如果房間都被密封起來,一氧化碳應該會達到1800pp左右,可是警方到達現場的時候只有204pp。
所以一定是有人開啟了原本是密室的房間,導致一氧化碳的濃度變低,那就是自殺現場還出現過一個活著的第三者。”
神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我們也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可是遞交給警方之後,警方並沒有接納。”
檢方那邊已經準備起訴作為自殺召集者的屋主對死者進行強制性的自殺了,因為從邏輯上也可以說得通,可以儘快的結案,也不會有什麼麻煩的事情。
而且說是強制性自殺,其實就是殺了人之後,自己再自殺,只是一種任性的故意殺人而已。
“然後我們在死者的胃當中找到了她最後的晚餐,土豆,黃瓜,胡蘿蔔,生菜,麵包,海苔,米,還有一些咖哩粉和肉。
經過檢測,雖然沒有具體確認是什麼肉,但是糖原數值是牛肉的3倍。”
“飯糰或者麵包什麼的嗎……那個,神倉先生,雖然作為刑事律師的我,因為要採集證據,經常要幹出一些人家看起來像是偵探的事情。
但是問題是,我不是偵理,鄙人不擅長推理。”
神倉話都說到這裡了,常磐莊吾怎麼可能還不明白,對方想讓她當一個偵探工具人。
但問題是我是律師啊喂,刑事律師,不是偵探!這種調查案件的活你應該找警方或者偵探吧。
我們平常找證據,只是為了證明委託人的清白,有時候會找出兇手只不過是一不小心順手的。
神倉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可是現在我真的沒辦法了,我希望死者死之前真相可以被揭開,人不應該那麼稀裡糊塗的就被死掉了。
而且就連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在接受採訪的時候不都說了嗎?你都推理能力不遜色於他,我也不認識其他人,只能拜託你了。”
……
聽到這話,常磐莊吾頭上忍不住冒出了一個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