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就算了吧。”
奶糖以為會被海姆達爾罵一頓,沒想到他不但不埋怨自己,還和自己道謝,奶糖比剛才更加乖巧了,渾身肌肉都鬆懈下來了。
“但是,”海姆達爾又跟了一句。“可不能有下一次了,我想你也看出來了,像荒原這樣的都不是你的敵手,我估計普通動物見了你都要繞道走了,你是客邁拉獸,是強者,不能以強欺弱……”
不等海姆達爾說完,奶糖已經連連點頭。
一味往強者上強調,不斥責它的行為,不當眾教訓它,也不說它不對。海姆達爾想著它是客邁拉獸,不能像教訓孩子那樣教訓它,就像豆莢貓說的,這樣對它不公平。它的本意是好的,是為了替海姆達爾出氣,所以海姆達爾就更不能對它有怨懟,不然他成什麼人了,就算奶糖通人性卻不通世故,那也是在寒它的心。
海姆達爾知道它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不再多囉嗦,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豆莢貓也說了,它聰明著呢。
【我們什麼時候去賽場?】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把一人一獸嚇了一大跳。
奶糖用力掙扎,海姆達爾連忙換了個抱的姿勢,讓它能看見掛在衣襟上的肖像。
某校長百無聊賴的望著他們。
【什麼時候走?】
海姆達爾輕聲說:“我答應了卡捷寧教授在這裡陪荒原,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希娜把肖像送去主席臺……”
不等他說完,貝託校長瞪了瞪眼:【你把我當什麼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海姆達爾不好跟他爭辯,訕訕道:“那麼……”
又被貝託打斷:【不去就不去,我也不是非要去,不是還有總決賽嘛,那時候我們所有校長都會出動。】說的好像真的一樣,可真實情況是德校校隊這會兒還在賽場上為了晉級總決賽而拼搏。
前校長先生肆意慣了,在校醫院必須保持安靜也忘記了,由著性子說三道四。
睡夢中的荒原不舒服的抽動了一下,似乎在做噩夢,又好像被高分貝驚到了。
海姆達爾一把摘下肖像,把手塞進兜裡,快步走下樓梯,等他一在一樓站定,把手拿出來,貝託的咆哮震耳欲聾。
【你好大的膽子!】
海姆達爾剛要辯解,肖像就被人用兩根手指捏住拎起來。
校醫福萊特先生把肖像翻過來:“喔,是你啊!”口氣不怎麼好。“死人說話還那麼大聲,死都死了,就更應該安分守己。”
貝託剛要破口大罵,福萊特先生手一甩,海姆達爾的眼睛就順著那條拋物線由下至上——穿過窗戶——再由上至下……沒了蹤跡。
校醫院內頓時鴉雀無聲。
“校規上明文規定,任何人都不能在校醫院內大聲喧譁。”福萊特先生平靜的說話聲在靜悄悄的空間內響起。
換句話說他是有依仗的?海姆達爾瞪著那扇窗戶,哭笑不得。
“餓不餓?”
海姆達爾一怔,掏出懷錶,發現已經十二點多了。
“那邊還沒比完?”
福萊特先生搖頭,他對魁地奇沒有興趣,不願多談,就又問了一次:“要不要吃飯?我讓家養小精靈多送一份。”
福萊特先生平時很少走出校醫院,一日三餐由家養小精靈定點送抵,平時就守著一間偌大的房子,閒暇時候偶爾會看看書,更多的時候會擺弄他從藥草學教授那裡蹭來的植物,年輕人們覺得這種生活實在乏味,他倒是怡然自得。
家養小精靈很快把飯菜送來了。
海姆達爾陪著福萊特吃了一頓清閒安寧的午餐,飯後還喝了校醫特治的花草茶,滋味比較古怪,說不上是個什麼味道,但是喝下去以後胃裡暖烘烘的,渾身舒暢。
海姆達爾厚著臉皮要求續杯。
吃飯的時候福萊特瞥到他盤子裡剩下的“威爾士綠龍”,卻依舊保持沉默,海姆達爾的不自在立馬淡去了不少。
飯後找了個藉口跑出去,把貝託的肖像撿回來,掛在灌木枝上的某校長一臉的悲憤,不過沒再扯著嗓子叫囂了,改成母語小聲嘀咕。
在校醫院一待就好幾個小時,時間彷彿沒了盡頭一樣。
海姆達爾吃了晚飯,轉頭望向窗外暗沉的天色,半晌無語。
掏出懷錶看了看,還沒比完?
就在這時,卡捷寧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卡羅。
卡羅一見到海姆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