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妮爾幫他配的,在聽說他要隨威克多參加球隊的新年聚會以後自告奮勇幫忙選衣服,海姆達爾也確實需要人替他把把關,尤其是聽威克多那話裡的意思好像這次的新年聚會同時也是為了慶祝他的17歲生日。
海姆達爾不知道威克多是如何經營他的人際圈子的,等他發現時男朋友在球隊中的地位早就一飛沖天,不可同日而語了,貌似前一陣還是個小替補來著。
雖然“前一陣”也有半年之久了。
巴斯泰託火神隊沒有大張旗鼓一擲千金的去弄什麼超豪華會議廳,而是低調的租用了一個家庭小旅店的後花園作會場。
這家旅店坐落在一座小山上,沿著山路往上爬,猛地一照面就和世界上千千萬萬的家庭旅館一樣,沒什麼新奇之處,但無須為它的客源問題感到擔憂,它的後花園才是真正的出彩之處。
花木扶疏的小花園就像漂浮在半空中,俯瞰大半個城鎮,頭上是穿過樹葉的閃爍的耀眼陽光,照得整個花園葉影斑駁,但是在山下的鎮子裡,早上剛剛開出的太陽把房子的投影拉得長而尖細。
一兩隻鳥兒從頭上躍過,胸前的白色絨羽在深淺不一的綠葉間閃光。
天空的顏色很深,近乎於紫色,屬於冬季的顏色。
小花園裡放著幾張長桌,幾把椅子,已經到場的人們圍在一個露天的亭子造型的白色建築旁說笑,長桌上擺滿了食物和飲料,椅子上綁著印有火神隊標誌的彩色緞帶。
今天每一個人看上去都很開心。
海姆達爾粗略掃了一眼,人不多,很多生面孔,不過他本來就不怎麼認識火神隊的隊員。
“小美男!”隊長安吉拉?施密特興高采烈的跑過來,陽光在她身上塗刷了一層金色。
“施密特小姐。”海姆達爾微笑的點點頭。
安吉拉眉開眼笑,在離他還有兩步遠的地方突然站住,沒像上回那般肆無忌憚,海姆達爾注意到她的眼睛閃閃發亮,臉上帶著一種發自內心的由衷的喜悅。
威克多的生日,她那麼開心……海姆達爾忽然就想歪了,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淡了幾分。
安吉拉沒有注意到這些,剛說了一會兒話就被別人叫走了。
海姆達爾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結果腦袋就被敲了一下,海姆達爾捂著腦瓜向男朋友發出抗議。
“瞎想什麼!”威克多沒好氣的說。
海姆達爾驚訝的摸摸臉,“有那麼明顯嗎?”還是說這傢伙屬蛔蟲的?
“你說呢?”威克多把他的問題丟回去,然後把他的臉往右邊一扳,“看見那個站在臺階上的穿蒼青色巫師袍的人沒有?”
“看見了。”海姆達爾點點頭,眯了下眼睛道,“有點眼熟。”
“邁亞自由隊的找球手。”
海姆達爾恍然大悟,“科爾!”忽然想起什麼來,“施密特小姐的心上人?”
威克多面無表情的鬆開手,轉而一把握住海姆達爾後腦勺上的頭髮,海姆達爾吃痛了一下,稍稍抬起臉,嘿嘿笑著說:“我不是故意這樣的,就是有時候管不住,再說了我很想得通,別人愛慕你跟我也沒關係。”哎喲,後腦勺上又疼了一下,海姆達爾癟癟嘴,舉手鄭重宣誓,“我以後再也不胡思亂想了。”
威克多放開手裡的頭髮,輕輕撫摸他的後腦勺,眼底有了幾分悔意,海姆達爾被他摸腦袋摸了半天,就開始擔心再被他摸下去會不會變禿頭,沉吟片刻後說:“我覺得有時候你越來越那啥了。”
威克多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不是故意這樣的,就是有時候管不住。”
海姆達爾一聽,乖乖閉上了嘴。
在安吉拉的帶動下,隊上的人都來和威克多道祝福,海姆達爾有了近距離和他們接觸的機會,他們都表現得很友善,說話透著幾分熱切,當中以安吉拉為代表的數人則更隨性,他們幾個應該已經和威克多混熟了,已經相互接納對方為朋友。
海姆達爾猜測,當中表露出真實善意的人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作為“戰友”與威克多並肩作戰,作為王牌,需要有擁護信任他的班子,能夠在比賽中積極響應配合,王牌並非孤家寡人更不能曲高和寡。
“他好像挺悶的。”現任找球手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海姆達爾。
威克多笑了一笑,沒有說話,海姆達爾繼續裝聾作啞。
王牌的笑容就有些僵,負責帶動氣氛的安吉拉這次倒“啞火”了,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使勁朝不遠處邁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