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可以親如一家。
胡思亂想間,一群巫師說笑著走過來,坐在斜對過的沙發椅上。
海姆達爾掏出懷錶,發現還有時間,也顧不上傷春悲秋的文藝了,拿出小本抓緊時間做最後的大掃蕩。
他這樣如果在學校裡那是再正常不過的風景了,每次大考前他的同學們也是這麼臨時抱佛腳的,就算多一秒鐘多看一個字母也是多看啊!很多學生臨考前都有這心理。
但是海姆達爾現在不在德姆斯特朗而是在一辦公樓裡,而且還是一座據說彙集了全世界頂尖精英的國際巫師聯合會的辦公樓裡,像他這樣兢兢業業啃書本的風景就比較獨樹一幟了,換句話說比較扎眼。
至少後來的那群精英們的眼睛就被“扎”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停了說話,頻頻拿眼瞄他,眼底都存著幾分疑惑,幾分莫名,還有幾分探究。
這一小撮精英共有七人,六男一女,是今日要和海姆達爾一塊兒進考場的報考見習員的巫師。
這些人都是巫師聯合會的內部職員,也都是原來部門裡的骨幹,能夠從近一百份申請中脫穎而出來到這裡考試,從另一個側面就體現出了上級領導對他們工作能力的肯定。
退一萬步講,各部門推人出來即使留一手也不至於給自己的臉上抹黑吧。
春風得意馬蹄疾的七人也是這麼認為的,而且很篤定。
他們並不知道今天還有第八個人跟他們一起考試,也不知道六年以後的今天,國際威森加摩“破例”招初級見習員了,所以他們一直面帶狐疑,遠遠打量著海姆達爾,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IW的地盤上會有一個使勁對著手裡的小本嘀嘀咕咕的男孩。
“今天有庭審?”其中一個深褐色頭髮的男士奇道。
“IW開庭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唯一的那名女性巫師冷靜的開口。“現在已經過了庭審時間,如果有第二場也要在下午三點開庭。我們上來的時候門口的告示牌上是空的,也就是說今天沒有庭審。”
“喔。”褐發男士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什麼都沒注意到。
七個人還來不及就此展開討論,今日的值班警衛走了過來,他們迅速閉了嘴巴。
那名警衛用眼睛快速掃過他們,然後又幾不可查地瞥了眼另一邊的海姆達爾,略有些刻板的說:“請幾位跟我來。”
七個人面容一凝,緊張感在他們心頭油然而生。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
警衛沒把他們往辦公區域帶,而是直接推開了巧克力色的大門,把他們帶進了審判廳區域。
當他們進入名聞遐邇的傳說之地時,心頭頓時滿溢著喜悅,迎接他們的卻是剎那間令人恐慌的失明。
雖然視力很快就恢復了,光明卻遲遲不願出現。
一陣陰冷的風從黑暗中破空而出,吹過臉頰,無聲無息地朝後劃去,消失在另一片黑暗裡。
兩邊的大門就像一隻又一隻揹著燈火酣睡的野獸,帶著令人不安的騷動。
深紫色的帷幕死氣沉沉的貼在牆上。
七個人齊齊打了個寒戰。
警衛忽然停下腳步朝後看來,他們趕緊快步趕了過去,但是警衛沒有馬上移動,仍然在原地等了片刻,才邁步繼續朝前走。
七人中有人不經意的回頭,立刻發出輕呼。
“怎麼了?”他的同事紛紛不解道。
“那個孩子就跟在我們後面。”
其餘六人聽了飛快地回頭瞟去,果然看見剛才在等待區域內的孩子此刻就不遠不近地吊在他們身後,手中還抓著那小本,嘴裡也還在嘀嘀咕咕的唸叨著什麼,絲毫不受周圍陰森環境的影響。
他們這些大人見了不免有些汗顏。
原來國際威森加摩開了一個審判廳做考場,這個審判廳非常迷你,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管它的面積如何,終歸是個正式的審判廳。這個迷你審判廳不過四十平米左右,百人審判員大席肯定是放不下的。該審判廳有一個跟它的個頭相配的名字,夜鶯。頭頂上的枝形蠟燭吊燈的燈盞就是一隻只活靈活現的夜鶯。
七個人在觀賞過室內古樸而典雅的裝飾風格後不禁心情大好,沒想到IW會這麼重視這場考試,都覺得自己的個人價值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斯圖魯松先生,請把您的東西交給我,考試結束以後再還給您。”立在門口的警衛忽然說道。
七人聽了萬分詫異,旋即發現那孩子也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