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加油!”
威克多莞爾一笑:“加油就免了,你只要不從頭睡到尾,中間能想起來瞄上我幾眼,我就謝天謝地了。”
TBC
ACT?220
就因為男朋友的那句話,德姆斯特朗比賽那天他意志堅定地抵擋住了睡神的蠱惑,賽後他還特地跑去向威克多顯擺了一把,趾高氣揚的告訴他“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其實我永不在乎掩藏真心”,弄得威克多片刻呆怔之後大笑連連,然後在校隊眾人猥瑣的狼吼和口哨聲中把他的臉從裡到外啃了個遍,半個小時以後還覺得舌根隱隱作痛。
實際上海姆達爾本場堅定的意志主要來源於兩方面,一是男朋友的在場上威風凜凜的颯爽英姿,令斯圖魯松室長欲罷不能;還有一個原因,他把教科書也帶去一同瞧比賽了。
所以說克魯姆先生多慮了,他不是比不過一本書,他和書就在一個位面。
本場德姆斯特朗的對手是來自荷蘭的一間魔法學校的參賽隊伍,他們自打抽籤結果出來以後就一直表現得心平氣和。在他們的觀念裡今天這場比賽就是來弘揚“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運動精神,勝利與否無關緊要——事實上緊要了他們也望塵莫及,總之,算是比較想得開的一群人。不甘心那是一定的,誰喜歡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但認清自身價值做力所能及的事才是聰明人,一味的逞強還不如面對現實。
上場前該隊的隊長使勁和隊員們灌輸自己的理念:記住了,我們就是來參加練習的!
作為棋高不止一著的一方,德姆斯特朗眾人對今天的比賽已經有所部署,既然以強欺弱無可避免,那就不遺餘力吧,一是尊重對手,二是給自己找個活靶子多多鍛鍊。
今天比賽的兩方隊伍在經過各自周密的探討之後得出了一個雷同的結論:把對方當南瓜,練習第一,比賽第二。
臨近開賽,兩支隊伍一前一後騎著掃帚飛進場內。
荷蘭那支參賽隊伍的隊長定睛一瞧,淚流滿面了:死不了的德姆斯特朗,沒事幹嘛全員出動,就不能出幾個候補麼,我不介意被看不起啊,不介意不被重視啊,求求你們鄙視鄙視我們吧!!!
這位隊長心存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原本還指望德姆斯特朗能像列支敦斯登那樣目空一切,一發現對方不濟事就派替補上陣,自視甚高地奚落對手。而替補終究不是正選,一番廝殺下來說不定還能得點好處,就算輸了分數也不至於太難看。未曾想德姆斯特朗不時興這套,人家對他們很尊重。
這是貝爾尼克乃至校隊全員始料未及的,這群來自荷蘭的未成年巫師反倒不希望被尊重,他們就是來求鄙視的,所以,當貝爾尼克開賽前一分鐘握著對方隊長的手鄭重其事的表態“我們定會全力以赴的”的時候,該隊長二度熱淚盈眶。
德姆斯特朗一開賽就拿出了十分衝勁,荷蘭的學生們一個個垂頭喪氣行動滯緩,開賽前自信心就莫名其妙的被削去了一半,都有點打不還手的消極意味了。
這個時候的海姆達爾坐在朋友間,一邊背誦昨天看過的內容,一邊分心去看場內的比賽,所謂一心二用兩不耽誤。當他從大好的開賽局勢看出點名堂,並且確信校隊一如既往的充滿幹勁之時,三分之二的心思就全跑去背書,剩下的三分之一放在了男朋友身上。
開賽前他就埋頭看了一會兒教科書,算是複習昨晚的內容,開賽之後小心仔細地把書塞回筆袋中,然後拿出一本空白記事本。藍色條紋封皮的本子懸停在海姆達爾身側,海姆達爾又從筆袋裡掏出一支淡青色帶黑色斑點的羽毛筆,筆直的支在翻開的筆記本上,等手一鬆開,羽毛筆自動浮起。當海姆達爾張嘴開始小聲背誦的那一刻,羽毛筆疾速舞動,不一會兒就寫下了一小段文字。
海姆達爾一邊仰望場內一邊絮絮叨叨,不知情的人可能會錯認為他在替場上的什麼人作弊,好在周圍都是知根知底的同學,對他的表現略略吃驚之後也沒有放在心上,最多在心裡感嘆一聲“書蟲”之類的評價。
本子上突然發出“啪啪”的輕震聲,海姆達爾急忙回頭,看見青黑色羽毛筆來回拍打記事本,海姆達爾立刻懊惱的抓過本子:“背錯了嗎?”錯誤的地方已經被羽毛筆劃出了幾條黑槓,濃重的墨跡十分顯眼。
“這筆是自動答題羽毛筆吧?”卡羅好奇的抓住那隻筆在手中把玩。
“是啊。”海姆達爾點頭。
“你買這東西幹嘛?”卡羅一向覺得自動答題羽毛筆之類的作弊產物十分雞肋,所有的魔法學校都由各國的巫師考試管理局加以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