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語氣很是煞有介事。
“我們是外國人。”卡捷寧教授忽然□話來。“不方便當眾議論貴國的魔法部長的健康狀況以及他的……精神狀態。”
阿伯福思毫不避諱的翻了個白眼,這裡一共就仨人,還當眾。“你看這人多討厭。”阿伯福思對海姆達爾說。“跟他聊天無法盡興不說還總喜歡給人潑冷水,說得好聽是獨善其身防災減害,說得直白點你們的卡捷寧校長就是一個故弄玄虛的偽君子!”
卡捷寧說了句令海姆達爾不解的話:“他們的說辭又變了?”
“對,這是法國的巫師警察部隊對你的最新評價,”阿伯福思用乾瘦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法國人一向愛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和寬宏大量,恭喜你,這可是五十幾年來第一個決定撤銷追緝令的國家。”
“其實我不燒殺搶掠已經很久了。”卡捷寧教授就轉過臉來對已經目瞪口呆的海姆達爾唏噓慨嘆,臉部表情貌似很糾結。“你瞧瞧,這些國家多小氣,半個世紀都過去了還追在我屁股後面不放。”
海姆達爾情不自禁的腦補起當年某人到底創造了何等的豐功偉業才讓各國警察部隊對他耿耿於懷的備案偵查了幾十年都不肯放棄。海姆達爾很自然的聯想到格林德沃,不由得一個激靈,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道:“您和格林德沃是不是……”後面半句硬是說不出口,戰友?同志?夥伴?同盟?
“我為什麼要跟他有關係?”卡捷寧教授笑起來,好像海姆達爾的問題很無稽。“認真追究起來我跟格林德沃應該算是同業競爭者,你不知道,就是因為當年他鬧得太大太離譜,跟他一個年代混得我們都被背景化了,想想就覺得冤枉,全歐洲的巫師只記得當年有一個格林德沃,好像那一個世紀歐羅巴大陸上就生出了一個叫格林德沃的黑巫師。”
海姆達爾半晌說不出話來,覺得嗓子有點幹,就把面前的杯子拿起來,喝了,然後,噴了。
濃重的大蒜味夾雜著淡淡的羊羶味在鼻腔中迴盪……
阿伯福思見狀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大手一揚,翻倒的杯子就豎了起來,灑了一桌一地的酒水覆水全收,原封不動的盡斂杯底。
海姆達爾嗆了之後咳的驚天動地,卡捷寧教授輕輕拍撫海姆達爾的後背,憂心忡忡的詢問海姆達爾的不適症狀是否得到緩解,雖然人家從前是做黑的,卻比某掌櫃的有良心多了。
等海姆達爾平復了呼吸,咳嗽緩解以後,卡捷寧教授就看著他笑眯眯的說:“你不會當真了吧?”
“假的?”海姆達爾表情有點呆。
“你說呢?”卡捷寧教授還是笑,輕輕一劃拉,問題又拋回來了。
海姆達爾一噎,嗓子眼又開始發癢了。“假的就好,假的就好。”海姆達爾像祥林嫂似的反覆喃喃,心裡卻想,假的?騙鬼去吧!
卡捷寧教授呵呵笑著摸了摸海姆達爾的腦袋,轉頭對阿伯福思說:“怎麼樣?這小子很機靈吧?”
阿伯福思看見卡捷寧眼底那掩飾不住的慈愛就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不露聲色的切了一聲:“機靈的小子我還見的少嗎?告訴你小子,”阿伯福思恐嚇海姆達爾。“那些品行惡劣的巫師據說小時候都被人誇過‘機靈’!比如格林德沃!比如你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老不死的!再比如神秘人!”
“你小時候據說也挺機靈。”卡捷寧教授提醒道。
“那是阿不思,不是我!”一副急於撇清關係的忿忿架勢。
“我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海姆達爾匆忙回頭看去,只見被譽為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此刻正一臉和氣的站在店門口。
阿伯福思冷哼一聲,二話沒有就起身走開,鑽進櫃檯裡去了。
海姆達爾一剎那間有些恍惚,覺得阿伯福思的外貌和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有點像……
卡捷寧對阿伯福思的作為見怪不怪,拿起那隻倒了又扶正的杯子,朝鄧布利多舉了舉:“稀客啊稀客,要不要來一杯?”好像他才是本店的掌櫃的。
鄧布利多朝卡捷寧點點頭。“我正要去蜂蜜公爵。”委婉的拒絕之後轉向了海姆達爾。“有人想見您,斯圖魯松先生。”
“校長先生,你這是在打你自己的嘴巴。”卡捷寧教授好整以暇的拿手撐著下巴。
鄧布利多呵呵一笑:“言行不一是校長應有的權利。”
“說得好!”卡捷寧毫不吝惜的大力鼓掌。
“鄧布利多教授,請問誰要見我?”海姆達爾終於找到插話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