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克好奇道,“怎麼又不喝了?我覺得變來變去很好玩。”可惜這種魔藥屬於特殊品,購買無門。魔藥研究室的室長曾猜測此類魔藥很可能是某位魔藥學大師針對個人製造出來的,不太可能批次銷售。
他起初不是為了好玩才喝的,到後來確實也有這個因素在裡頭。海姆達爾聳聳肩,“因為沒有必要再去喝它了,那東西可貴了,製造時花費的原材量也少見,能不喝就不喝。”
“我吃好了!”瓊斯拍拍手站起來,用一種躍躍欲試地WS眼神瞪著海姆達爾,後者被他盯得心裡發毛。瓊斯朝其餘四人遞了個眼色,他們接二連三地站起來,摩拳擦掌地朝海姆達爾圍攏過去。
“你、你們要幹什麼?”海姆達爾下意識反身就跑,卻被瓊斯一個“三步上籃”勒個正著。
“快!把衣服全拿出來給他穿上,不能誤了時間。”瓊斯很有權威地箍著人一邊指揮一邊發言:“翡翠驛站的婆娘摳門得很,誤了時間點會多加一倍的租金,早點把裡格送走早完事。”
被他的蹄子硌得差點昏死過去的某人直接翻了白眼:敢情這不是同學友愛,敢情這是怕我超支啊!
就這樣,海姆達爾被他們幾個剝光了睡衣套上內衣校服鞋子,往他嘴裡灌了一瓶提神的魔藥,甚至還把他的頭髮梳得溜光水滑。站在穿衣鏡前的海姆達爾差點以為自己變成了德拉科。他趕忙拿回梳子重新梳過。馬爾福家的人品味非凡,這點他承認,唯獨德拉科油光光的腦瓜讓他略感咯應。
一年級折騰的動靜過大驚擾到了二年級,許多二年級雖然不滿卻很明智地沒爆發出來。大家住一個塔,抬頭不見低頭見,能不發生衝突就別發生。
因而,海姆達爾是在一年級的鼓舞歡送和二年級的冷眼旁觀中坐上馬車離去的,準確點說他是被瓊斯一腳踹上去的。
瓊斯看不慣他久久不登車的拖拉舉動,拉開車門飛起一腳射出一個漂亮的直線球,然後乓的一聲摔上車門。
海姆達爾趴在窗戶前內牛滿面,這倆天馬似曾相識得有點可怕。
瓊斯自然不曉緣由,十分看不慣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又不是不回來了,哭什麼?別擔心學校,以後的事情交給我們,你只要把獎盃獎牌什麼的帶回來就好。”
話音剛落,兩匹阿拉斯加天馬甩頭髮出尖利的嘶鳴,焦躁地踏了幾下步,然後毫無預警地猛然飛奔振翅衝向天空。它們在空中橫衝直撞,甚至連只鳥都不願放過,拼命小題大做地仰脖子叫囂。
當馬車凌空而起的那一刻,車廂裡的海姆達爾被顛得七葷八素,酸水直往嗓子眼冒……當馬車終於抵達翡翠驛站時,他臉色煞白地匆匆推門下車,晃晃悠悠地跑到一邊大吐特吐起來。而那兩匹可恨的天馬經過跋涉卻毫無疲態,刨蹄子噴鼻息,囂張跋扈我行我素。
我以後再也不坐天馬拉的車!海姆達爾對天賭咒,這一次他用梅林的人頭作保。
***
寶石花旅店很好找,彈丸之地裡少有的正常開門營業的店鋪。海姆達爾在熱心店員的幫助下很快找到了門鑰匙,糖耗子組委會在旅店後門的籬笆牆角邊放了一把破了好幾個洞的花雨傘。這把門鑰匙就是為了海姆達爾專門準備的,因為整個德姆斯特朗校區只有他一位參賽選手,等他透過門鑰匙順利進入場地以後,這把花雨傘就會自動作廢。
海姆達爾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斗篷,又緊了緊手裡的行李把,並接受了寶石花旅店店員的鼓勵手勢和預祝他一路順風的祝福之詞,之後,他正了正神情,探手摸向傘把——
利用門鑰匙旅行的感覺很懸乎,七上八下跌宕起伏的,好像突然之間騰飛起來,然後猛地向下掉。往下掉的時候海姆達爾死死抓住手裡的行李,雖然經驗告訴他行李絕不會突然飛到別的什麼地方去,但是它會直接掉到地上並摔得開箱破肚攤鋪一地。
做了一小會兒空中飛人以後,海姆達爾順利落到一處綠瑩瑩的山坳裡。山坳處於背光面,和煦的清風撲面而來,空氣裡充滿了淡淡的野花芬芳。
前一秒還身處滴水成冰的寒帶,眨眼間便來到了芳草萋萋的溫帶。乓的一聲,額頭冒汗的海姆達爾扔掉手裡的行李,開始奮力寬衣解帶。
剛脫下旅行斗篷,一陣刺耳的尖叫突然響起,叫喊的內容海姆達爾能聽懂,是德語:“主人!有人來了!”不等他有反應,緊接著又接二連三地響起不同的呼喊,這些聲音七七八八加在一起的喧鬧級別抵得上一家菜市場。此起彼伏的叫喊裡有德語、英語、法語、西班牙語等等,估計內容大致相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