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學校這樣的機會有很多很多。”
鄧肯目瞪口呆。
貝爾尼克以為海姆達爾在說笑,卻並不喜歡他的幽默感。
威克多則是蹙眉看著他。
“我不是在說笑,”海姆達爾正正經經的告訴他們。“這兩天我想明白一件事,就寫信告訴了爸爸,然後那對雙胞胎就被送來了。”
貝爾尼克依舊困惑:“你想明白什麼了?”
“我喜歡男人。”
***
海姆達爾對師兄們是否能接受他的性/向一點把握都沒有,但自從把事情攤開講以後他感到格外的輕鬆。彷彿最後一點壓力都被釋放光了,一直以來幾位師兄都相當照顧自己,不管結果好壞,他只需要誠實地面對自己,誠實地面對關懷自己的親人朋友。
不再為自己的身體過多擔憂,一切恢復如初以後,海姆達爾利用時間編輯了一下心中的日記。他特地空出多節段落以備不時之需,他樂觀的想,說不定將來的某一天,一位男士會在他心底生根發芽,這些段落就是留給他的。
期間他就他的“病症”做了一些註解,並且暢想了一番將來:首先,這不是毛病,無須戰戰兢兢地認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其次,不必為將來擔憂,如果實在找不到伴侶他大可以獨身,現在的社會就連大家閨秀都愁嫁,何況一個同/性/戀/者;再次,他要為將來早做打算,獨身就代表需要有足夠的金錢養活自己,他沒有兒孫給自己養老送終,所以連身後事都必須考慮到,而,無論什麼都是需要花錢的;最後,關於他的慾望……
海姆達爾在編輯這個段落的時候十分小心,雖然就目前來看,讓他有感覺的只有一個人——海姆達爾一廂情願的認為這是由於他接觸的人還不夠多造成的。
肉體的吸引,說的直白一點,他想和威克多做/愛……
儘管只是在心底想一想,海姆達爾仍然尷尬不已。他認為自己褻瀆了威克多?克魯姆先生,褻瀆了那位正直和善的師兄。一想到他對待那些特招生的強硬態度,海姆達爾臉色發白,內心恐慌,反覆督促自己千萬不能讓威克多發現他對他有那種意思,屆時他肯定會看不起自己,海姆達爾無法想象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他一個勁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個勁的提醒自己,卻忘記換個角度去想問題,想想他為什麼不願意讓威克多知道,為什麼害怕去想一旦被知道後的結果。
***
到底出身書香門第,讀起書來頭頭是道。林德兄弟對於教科書中的諸多理論只需聽一遍就能懂,簡單得就像喝白開水。
說海姆達爾不嫉妒,那是不可能滴。
不同於很多名門望族子弟那般得過且過的求學態度,兄弟倆在學校裡很用功,上課認真聽講,課後作業也都按時交上去,不圍著海姆達爾轉悠的時候就泡在校圖書館裡。
雖然一心求學很好,但是學生不能死讀書,魔法世界又不興中考高考那一套,就算讀成個復讀機也沒什麼大用。一天,海姆達爾拿出長輩的派頭,婉轉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建議他們課後去哪一間研究室報個名,就算對研究室無甚興趣,至少培養一兩個課餘興趣愛好。
兄弟兩人不置可否,第二天下午第四節課下課以後,他們依照往常那樣跟在海姆達爾身後進了實驗研究室。
自打海姆達爾幫助魔藥瓶子設計研究室做了份調研以後,該研究室的成果就成了這裡的常客,海姆達爾為此特地闢出一個置物架專門放置魔藥瓶子。不料此舉令魔藥瓶子設計研究室的室長感動不已,認為自己的作品被人重視了,也就愈發看重信賴起了海姆達爾。
人和人之間的交情有時候就這麼簡單,僅憑一個舉動,甚至一句話就能構築而成。
“放心,那些研究室我去幫你說。”魔藥瓶子設計研究室的室長——尼古拉斯?巴爾巴拉拍胸脯打保票。海姆達爾的“徵地計劃”他是知道的,同時他也明白這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每個研究室都有自己的考量,大概只有那些被教會洗腦的虔誠信徒才會為了他人放棄自己的利益。
有了巴爾巴拉室長的協助,海姆達爾很快拿到剩餘的簽名,眼下,他離最終的目標僅差一步之遙。沒想到梗在喉嚨裡的最後一根魚刺會是飛天掃帚研究室,而不是他先前猜想的任何一家。
這件事拖拉了好幾天,他決定和副主席先生談一談,能不能直接跳過飛天掃帚研究室,大不了空出該研究室的面積不用,少了那一塊也不會太委屈奶糖。
就在他胡思亂想等待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