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然你們以為我還能站在這裡和你們說話嗎?!”海姆達爾惡狠狠地瞪著他們仨。
三個人面面相覷,那個摸他骨頭的同學皺起了眉頭。“怎麼和瓊斯信裡說的不一樣,仔細看看他好像很正常。”
“不用仔細看我也很正常!”海姆達爾忍無可忍的大叫。
該死的卡羅?瓊斯!
“卡羅?瓊斯!”一衝進帳篷裡,海姆達爾就開始滿世界的追蹤瓊斯。“我知道你在!”他走到餐桌旁,把木椅子猛地拉開,彎腰探看桌子下方。“你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你了?!事情總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不在桌子下,那就是在房間裡。海姆達爾蹬蹬蹬奔上樓,一間又一間的檢查。“我都不知道你能寫出那麼‘生動有趣’的文章,【斯圖魯松情況有些不妙】、【我懷疑他中了某種惡咒而不自知】、【他在逞強,我們應該做點什麼】、【我很擔憂,非常擔憂】,聽聽這些,真是太棒了!”
最終,海姆達爾在角落裡的儲藏間裡找到了他,要不是他的體形超出預計,海姆達爾很可能發現不了他。
“親愛的卡羅,讓你少攝入點糖分和脂肪你不聽。”海姆達爾扶著儲藏間的小門,露出甜蜜的笑。“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自作孽不可活?!”
瓊斯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讓人無可奈的是,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居然還不忘記吃。海姆達爾瞥了眼他手上拿著的餅乾,搖頭嘆氣。
“我已經在改進了,這是粗糧食品。”瓊斯晃了晃手裡的餅乾表示抗議。
海姆達爾不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你躲什麼?”他盯著他說。
瓊斯又擦了擦汗。“這裡很涼快。”他言不由衷的回答。
海姆達爾眯了下眼睛,瓊斯縮了縮脖子。
“你知道,萊昂有隨身攜帶各種魔藥的習慣,我猜測,相當一部分是毒藥。”海姆達爾慢悠悠的說。“我想他不會介意多一個能供他實驗的物件。”
瓊斯肉呼呼的饅頭臉更白了。
***
當四位師兄和三位同學一齊散步回帳篷時,正好看見海姆達爾艱難的下樓並且伴隨瓊斯的尖叫聲。為何是艱難,因為卡羅?瓊斯正死命抱住他的胳膊往後拉扯,讓他寸步難行。
當居高臨下的瓊斯看見萊昂步入帳篷時,居然在第一時間放開了海姆達爾,以與體格不符的速度風一樣的衝下樓,抱頭鼠竄逃了出去。
海姆達爾嗤笑一聲,坐在樓梯上嘆氣。“算他跑得快。”
“也就是說其實你沒事?”那個準備用魔杖對付海姆達爾的同學仰臉看來。
海姆達爾堅定的說:“什麼事都沒有。”
“明天的最後一場比賽完全可以自主進行?”
“就是這樣。”
“你也沒有因為壓力過大而患上了夢遊症?也沒有神智不清,胡言亂語?”
“當然沒有。”海姆達爾咬牙切齒,還是太便宜瓊斯了。
“喔。”這位同學適應力很強,很快就接受了,他拉了拉那個摸骨頭的同學。“反正來也來了,我們再出去兜一圈吧,看上去挺好玩的,等明天其他人都來了,我們可以和他們好好說說。”
後者立馬點頭,他們同時朝萊昂看去,萊昂平靜的說:“你們去吧。”
兩人朝他笑了笑,興沖沖的跑走了。
萊昂把視線轉向四位師兄,尖刻雪亮的目光令四人以為自己衣冠不整有礙風化,都不自覺的伸手去摸衣襟。“需要毒藥嗎?”他突然說。
師兄們簡直哭笑不得。
鄧肯眨眨眼,有趣的說:“都有什麼型別的?給我們介紹一下。”
“什麼型別都有。”萊昂的業務能力超群,對自家毒藥的掌握爐火純青。“關鍵看你打算怎麼使用,是要一命嗚呼還是慢慢折騰,或者先一點感覺都沒有,等最後來那麼一下。我個人推薦能腐蝕內臟卻不會破壞外表的最新產品。”
鄧肯摸了摸發涼的後頸子,乾笑兩聲。“這麼多種類啊……”
萊昂看了他一眼。“這才剛剛開始,請有點耐心。”
“那就介紹點有意思的,別盡說些死呀活呀的,誰沒事樂意聽這個。”海姆達爾在旁敲邊鼓。
萊昂從善如流,改弦更張。“除了毒藥,我們偶爾也會嘗試點別的玩意兒。比如這個。”他從長袍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方盒子,白皮金屬上鐫刻著一排西班牙文,幾乎沒有樣式可言,橫平豎直的盒子簡單又大方。他開啟盒子,拿出四支食指粗細的迷你試管,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