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著柴火而沒有菸灰。
走出壁爐後海姆達爾發現這裡是一家酒館,生意很清淡,吧檯裡沒人,四個大老爺們圍著桌子打撲克,女招待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打盹,膝蓋上放著一本翻到一半的雜誌。
海姆達爾還注意到,四個打撲克的男人裡有兩個的身旁擺放著獵槍,身上也穿著打獵裝束、頭上戴著皮帽子,而,巫師是不用槍的,根據巫師界的動物保護條例,隨意殺害神奇動物是要被追究責任的,情節嚴重的很有可能會被送進大牢……
“你可終於回來了!”其中一位獵手在看到貝爾尼克的那一刻立刻走過來拍他的肩膀。“再遲幾天政府下放的打獵期限就要過了。”
“應該還沒封山吧?”貝爾尼克樂呵呵的說。“你們的政府也太摳門了,打幾隻飛禽都要唧唧歪歪限制這限制那。”
獵手哈哈一笑。“我對那些鳥已經漸漸沒有耐心了,其實我更想去看看你們說的龍。”他摸摸手裡的獵槍,一臉神往。“不知道我和我的老夥計能做到什麼地步。”
“你就死心吧!龍在巫師界是保護動物,就和你們的世界一級頻危物種一樣珍惜,如果真被你遇上了,救援的人肯定只會等在旁邊眼睜睜的看你被火燒成黑炭,隨便打一份傷亡報告交上去,基於你只是一個麻瓜,結果很有可能就是清場,然後不了了之。”
獵手沒有被嚇到,仍然念念不忘。“至少我見過龍了,死了也值。”
貝爾尼克翻翻白眼,其他人大笑起來。
海姆達爾看向威克多,尋求解釋。“他們是……”
“麻瓜。”威克多說。
“對,我們就是你們說的不懂魔法的麻瓜。”另一名獵手端起酒瓶子大灌一口,渾不在意的笑道。“你知道我們管你們叫什麼嗎?”
海姆達爾搖搖頭。
“變戲法的。”那個獵手說罷,牌桌上的另兩個人紛紛點頭。
“這沒有侮辱的意思,事實上將近一個世紀我們都是這麼互相稱呼的。”酒館負責人說。
喝酒的獵手看著海姆達爾說:“這位小少爺看著眼生啊,第一次來這兒吧。”
“他是我們家的客人。”貝爾尼克說。“放假來我們家玩。”
“再不走要天黑了,”獵手放下酒瓶子,抓起他的獵槍朝外走去。“我可不想再耽誤下去。”他不滿的嘟囔著。“今年的林子沒去年好,很多動物因為受驚變動了行動軌跡,我恨國際滑雪比賽。”
“今年又要舉行滑雪比賽了?”貝爾尼克跟著朝外走。
“為了娛樂,更為了賺錢。”另一名獵手回答。
走到門口時貝爾尼克回頭看了眼堂兄,“威克多。”他有些猶豫。
“記得嗎,裡格其實是我的客人。”威克多意有所指的說。
“喔,那我就放心了。”貝爾尼克笑了笑,跟在獵手身後離開了。
被“拋棄”的海姆達爾看著四缺二的牌桌,遲疑的問:“下面要做什麼?”打撲克?
“您是第一次來?”留著絡腮鬍的酒館主人說。
“是啊,”海姆達爾看看威克多,又看看他。“您有什麼建議嗎?”
“那就去洗澡吧。”酒館主人給出這項提議。
趁此間主人搗騰他自滿的就地取材原生態建造的蒸汽房和浴室,海姆達爾奇怪的說:“保加利亞魔法部從沒有干涉過嗎?被這些麻瓜知道魔法世界。”
威克多回答:“這裡巫師和麻瓜混居已經有一個世紀了,這個村子地處偏遠山區,無論是麻瓜還是巫師都很少來,除了那邊的皇家獵場會舉辦麻瓜的一些活動,其它區域幾乎不對外開放。事實上巫師界曾經做過防範,也嘗試給這裡所有的麻瓜消去記憶,但是這麼做不僅要給失去記憶的麻瓜們重新安排他們的生活,還會影響當地巫師的生活,就像這個酒館,它的主要客源就是麻瓜,一旦失去客源,就沒有經濟來源,沒有經濟來源酒館主人就要申請政府補助,魔法部就要撥出款項給這些失業者……可能這筆額外開銷讓魔法部覺得得不償失,在發現當地的麻瓜確實沒有危害之後,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不過每過一段時間他們會派專員來做調查,防患未然。”
威克多看著海姆達爾怔然的神情,便笑道,“是不是覺得很荒誕。”
“這應該算特例,而且是全世界罕見的特例。”海姆達爾說。“相安無事的融洽生活真的很好,前提是彼此理解。”
“做到互相理解是相當困難的。”威克多贊同道。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