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巷口。
就在這時候,一輛轎車飛馳而至,在巷口一個急剎車停住,同時車門也已開啟,等白振飛一上車就風馳電掣而去。
等到那些大漢追出巷外,那輛轎車早已去遠了。
二、靈魂教
及時趕到港口,載走白振飛的這輛轎車,其實早就停在“夏威夷沙龍”不遠的街邊。車上的一對青年男女,一直在暗中嚴密監視著附近的動靜。
李老四匆匆走出沙龍,不久後又帶了批人馬趕回,繞向沙龍的後面去,而他則獨自進入沙龍,這一切都看在他們的眼裡。
當白振飛從沙龍出來,繞向後面去時,他們便情知有異,立即把車緩緩開過去。
一眼發現白振飛衝出巷口,他們哪敢怠慢,趕緊飛駛過去,把他載了就走。
這時車已遠離灣仔,正沿著海邊的高士打道,駛向銅鑼灣……
白振飛鬆了口氣,不禁忿聲說:“媽的,想不到那鬼女人竟用這個詭計,打算讓那幾個人渣向我下手呢!”
駕車的年輕小夥子笑笑說:“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我不是早就料到了,憑你鼎鼎大名的白大爺,在香港到哪裡也會被人認出的。戴上付太陽眼鏡也沒有用,反而是故作神秘,更容易引人注意!”
白振飛氣憤地說:“就算那鬼女人認出了我,我跟她既無冤又無仇,難道就該找人去向我下手?”
年輕小夥子說:“話是不錯,但她既然認出了你白大爺,而你又是去請她設法,使你能參加‘靈魂教’的週末聚會的。她當然不敢貿然作主,勢必要向那位神秘的主持人請示。如果他們懷疑你想混進去,可能對他們有所不利的行動,那豈不是就要來個先發制人了?”
後座的女郎忽問:“鄭傑,我認為你的看法不見得完全對,至少他們應該弄清楚,我父親想混進去的目的是什麼,才能採取行動,不至於糊里糊塗的就下手呀!”
白振飛“嗯”了一聲說:“不錯,那幾個傢伙可能不是‘靈魂教’的人!”
那女郎介面說:“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們大概是高鴻逵的手下!”
“很有可能!”白振飛若有所悟地說:“高鴻逵是那一帶的地痞頭子,又是替‘夏威夷沙龍’撐腰的……”
那女郎接下去說:“更重要的是,高鴻逵當年是金大爺的左右手,自從金大爺被您失手打死後,他就失去了靠山,以致這幾年來混得並不得意。那麼今晚發現了您,還會不趁機報復?”
白振飛又“嗯”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在我出獄的那天,曾有人向我放了兩槍冷槍,很可能也是他們乾的!”
鄭傑把車速減低了,忽問:“現在我們怎麼辦?”
白振飛沉聲說:“先回旅館去再說吧!”
於是,鄭傑把車折向了軒尼詩道,回到了“維多利亞大酒店”。
回到房間裡,白振飛首先就堅決表示:“鄭老弟,今晚我雖然出師不利,但我們為了爭取時間,查明伍月香那鬼女人的去向。就必須在今晚設法進入‘靈魂教’,找到那個主持人,否則就得等到下週末啦!”
鄭傑似已洞悉他的心意,遂問:“白大爺的意思,是否要我出馬?”
白振飛神色凝重地說:“這次我準備孤注一擲,由莎麗去‘夏威夷沙龍’這條門路,她比較不容易惹人起疑,我們兩個直接去找高鴻逵!”
“去找他?”白莎麗驚詫地問:“那不是去自投羅網?”
白振飛毅然說:“所以這叫孤注一擲。”
白莎麗茫然說:“找他有什麼用呢?”
白振飛胸有成竹地說:“他既替‘夏威夷沙龍’撐腰,自然跟那裡有著密切的關係。而那沙龍實際上就是‘靈魂教’的聯絡站,負責物色‘教友’,高鴻逵絕不至於毫不知情!”
白莎麗憂形於色地說:“可是他的人多勢眾,我擔心你們找上門去,說不定會吃他們的虧……”
白振飛哈哈一笑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錯過了今晚,我們就得再幹等一個星期,到時候還是得走這條路。何不打鐵趁熱,乾脆雙管齊下,兩頭進行呢?”
鄭傑望了白莎麗一眼說:“但白小姐是個女的,她怎麼能去走‘夏威夷沙龍’這條門路?”
“這不成問題,”白振飛說:“據我知道,他們物色的物件,差不多都是情場失意的少女,或者不安於室,喜歡找尋刺激的女人。往往有單身的女客到沙龍去買醉,一旦被看中了,他們就會在酒裡做點手腳,使她不知不覺地被帶進了‘靈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