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公主和甄鈺在丫鬟的幫助下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髮髻,便相攜下車,甄鈺便笑道:“你們把馬車檢查一下,換了馬重新套上,檢查一下,那馬為何會發狂。”
眾侍衛們精神一振,知道甄鈺既然這麼說,也就等於福清公主放過了他們,忙躬身齊齊答應,由那領頭侍衛安排著。
甄鈺見不遠處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樹底下還算乾淨,便與福清公主一塊兒過去。隨行的秋心等忙將從馬車上摟下來的小杌子擺好,扶她二人坐下。
福清公主此時驚魂剛定,方覺渾身骨頭都顛得痠疼,小嘴一撇,瞪向那一旁候命的領頭侍衛就要開罵,突然瞥見那青衣男子,疑惑的望向甄鈺。
秋心見了忙上前笑道:“清姑娘、姑娘,剛才出了點兒意外,幸虧那位公子出手,不然,這馬車恐怕還沒這麼快控制住呢!”
甄鈺笑道:“剛在馬車裡,是恍惚聽到外頭有人呼喝,我還以為是哪位侍衛呢!”
“他們,哼!”福清公主目光斜向那領頭侍衛,努努嘴吩咐道:“去,把那位公子請過來!。”
“是,主子。”領頭侍衛微微遲疑,但此時不敢跟再惹福清公主動怒,連忙大步去了。
那青年男子瞧了瞧這邊,便隨了侍衛過來。
甄鈺不覺抬眼打量過去,此人一看便是外地人,二十四五的年紀,身量勻稱,肩寬臂長,膚色微黑,五官深邃,眉如劍鋒。純黑的眉眼十分漂亮,尤為惹人注意。
他就這麼隨著領頭侍衛走過來,舉手投足間氣度不疾不徐,甚是沉穩。甄鈺不禁有些納悶,一時猜不透此人是出自何方。
“主子,人帶來了。”領頭侍衛恭恭敬敬向福清公主行了禮,隨後站在一旁,緊抿著唇不動聲色盯著那青衣男子,全神貫注戒備著。他很懷疑馬車出事跟這男子有關,不然怎麼有這麼巧的事?
福清公主從不知害怕避嫌為何物,肆無忌憚的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那青衣男子有些奇怪,不由得低頭掃了一眼自身,覺得沒有哪裡不對勁,便向福清公主、甄鈺揚眉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拱手道:“在下郭嘉,見過兩位姑娘。”
福清公主沒想到還有人敢這麼直直的迎視自己的目光,忙避了開去,笑道:“剛才是你救了我們?”
郭嘉笑道:“舉手之勞,不值一提。何況也不全是在下的功勞,姑娘客氣了!”
領頭侍衛十分不屑郭嘉這種裝模作樣的做派,鼻孔裡輕輕的哼了一聲,暗暗拋了個白眼過去。
甄鈺笑道:“可你的確忙了我們大忙,我看你樣子不像是上京人氏,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便是,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會幫你。”
郭嘉眼睛一亮,對於甄鈺這個提議像是十分心動,可是卻仍有些猶豫,遲遲不肯開口。
“甄姐姐說的不錯,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便是!你救了我們的命,我們本該報答你!”福清公主亦笑道。
那領頭侍衛眉眼越發豎了起來,怎麼看郭嘉怎麼不順眼,心裡頭連連冷笑,正想開口幫腔,眼角一瞟發現不遠處手下向自己使眼色,瞧了福清公主一眼,便走了過去。
“主子,”一時領頭侍衛領了那兩名手下過來,向福清公主躬身道:“拉車的馬突然發狂的原因找到了,屬下特來回稟。”
“怎麼回事?”福清公主忙問,甄鈺和秋心等也注意起來。
領頭侍衛瞟了郭嘉一眼,卻不吭聲。
福清公主不由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磨磨蹭蹭?還不快說來!”
領頭侍衛嚇了一跳,忙道:“是有人在馬耳朵裡放了石子,馬拉車奔跑起來,那石子跌進了馬耳朵深處,這才使它發狂。”
福清公主和甄鈺等聞言不由變色。
郭嘉濃黑的眉毛挑了挑,忍不住說道:“這人的心思當真歹毒!” 難怪那馬發了狂的嘶鳴飛跑,怎麼都停不下來。
“你們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福清公主回想起剛才後怕不已,忍不住輕輕顫了顫。
“主子恕罪!”眾侍衛們齊齊變色,一下子全跪了下去,俯首在地大氣也不敢喘。
“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回城再說吧!”甄鈺說道。
福清公主臉色緩了緩,點頭道:“甄姐姐說的是,你們都起來吧!回去了再跟你們算賬!”
“喂,你想好了要什麼沒有,本姑娘可不習慣欠別人的人情。”福清公主又望向郭嘉。
郭嘉一笑,本想開兩句玩笑話,可一看到福清公主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