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就更動心了。誰料到趙奇竟然如此命大,一路上的追殺攔截竟然都讓他給逃了過去,硬是闖到了上京,還見到了皇帝。
如今這事在皇帝面前暴了光,蓮妃母子的下場已經不必說了,好在自己夠謹慎,沒有什麼書信之類的東西落在蓮妃處,說不得只好先下手為強,將知道內情的人統統滅口,舍掉這一份好處了!
“皇上,既如此請皇上派人前往南越打探訊息,待訊息確定之後,再做計較。”簡閣老躬身請命。
皇帝點頭:“如今也只好如此。你們下去好生商量,到底派誰去合適。還有,那賤妃淆亂宮廷、干涉朝政,著實可惡,這也太不把我大夏放在眼裡,這事該怎麼和南越那邊交涉,你們也要想好!如果她真敢隱瞞南越王死訊做下這等喪心病狂之事,哼!”
“皇上,”齊右相聽了皇帝這話頓時又想到了什麼,忙說道:“狗急了還跳牆呢,那蓮妃竟然到了這一步恐怕沒那麼容易俯首就擒,到時候怕是免不了兵戎相見。微臣以為此事應該早作準備。”
辛左宰不禁皺眉:“西北那邊這幾年連年征戰,倘若南邊再起戰事,恐怕國庫未必承得受。”
齊右相卻道:“還不至於那麼嚴重吧?南越乃我大夏附屬國,一直以來忠心耿耿,難不成左宰大人認為坐視不理比較合適?”
辛左宰不由大怒,沉了臉色冷聲哼道:“老夫何時這麼說了?你這老匹夫休要挑撥離間!老夫只不過提個醒,能否透過別的方法解決此事!若是有別的法子,何必動不動就要開仗?勞財傷民!”
“那麼你說說,別的法子是什麼法子?難不成順水推舟應了那蓮妃?”齊右相亦冷笑。
“夠了!”皇帝大怒,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上,冷聲道:“當著朕的面你們一個個都反了不成!”
“皇上,微臣等且下去商討,回頭再向皇上稟報,請皇上定奪。”簡閣老見皇帝惱怒,忙拱手上前圓場。
“這才差不多,你們先下去。”皇帝語氣緩了緩,說道:“小王子是朕親封的王世子,朕一定要為他做主。哼,那賤妃是個什麼東西,就憑她還想要挾朕不成!你們都下去吧!”
簡閣老雖然早料到會是如此結果,此時聽皇帝親口說出來,心裡仍是一沉,面上卻聲色不變,領著眾人恭聲應“是”,緩緩倒退著出去。
“小王子你留下,陪朕好好說說話。”剛才左宰和簡閣老明明暗暗的意思,任誰聽了心裡都難免膈應,皇帝生怕趙奇心裡會有想法,特意欲留他下來安撫一番。
趙奇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性子,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了絕不會出此下策。千里奔波前來求助,卻遭對方多般懷疑推諉各種理由藉口,他心裡早已七上八下,既憤怒又覺尷尬,此刻聽皇帝這麼說,心裡才好受了點,躬身應“是”,留在殿中。
福清公主自那日回宮之後,便一直注意著乾清宮這邊的動向,過了兩天都沒見趙奇進宮,她心裡不由有些忐忑不安起來。這日終於忍不住了,正想要出宮去一趟甄府,恰好看到甄老爺和趙奇進宮。
福清公主一顆心落了地,復又回了明珠苑。
對於探明南越王是否死亡一事之真相,內閣上下很快就達成了一致,擬定了使者名單,請皇帝過目。不出所料,這次派去的又是方瞻和方澤父子。
皇帝準了方瞻,卻沒準方澤,表示要將方澤留在身邊當差,另指派了其他人去。
方瞻領命趕往南越,不料還在路上又被上京中飛馳而來的使者給截了下來,說是京裡已經接到南越邊境州府八百里加急快報:南越王已經去世,臨終前留下遺囑,歷數世子趙奇不孝事例,廢趙奇南越王世子之位,改立幼子趙聰為南越王世子,即日繼位!
上表皇帝的摺子如今已經遞在了皇帝的御案之上。
方瞻大驚失色,顧不得別的,慌忙掉頭急急回京。
上京裡圍繞這事頓時又緊張起來,簡閣老和辛左宰等趁機將手上相關事項都放慢了速度,有意拖延。
趙奇氣得在驛館中睚呲欲裂,再次求見皇帝密談之後,便閉門不出,並沒有求助任何一位朝臣幫忙說話。
他很清楚,能幫他的,只有皇帝。皇帝最忌諱的,便是拉幫結派,他不能在皇帝心裡播一顆懷疑的種子,他能做的,只有全心全意的信任皇帝一個。
況且,如今他身無分文,便是想求人幫忙說好話也沒有本錢!那些不必花錢就會為他說話的他更沒必要上門拜訪反倒惹來嫌疑。
內閣的討論十分激烈,齊右相和辛左宰爭執言辭尤為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