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縱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眾目睽睽之下下此毒手,是否當中有什麼誤會,請太子妃明鑑!”
“請太子妃明鑑!”錦繡也跪了下去。
太子妃沉著臉,皺著眉表示自己對心愛寵物橫遭慘禍的心痛與不快,嘴角卻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心想不錯,一個丫環縱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眾目睽睽之下對本宮心愛的寵物下此毒手,用不著你提醒!但是本宮就說是她下的毒手,你又能奈本宮何?
“可是這樣的事偏偏就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了,甄二姑娘是否應該給個說法?福清公主雖然素來我行我素,但那也要看是什麼事!有的事,便是公主也不會隨便去做的呢。”那女官冷冷一笑衝著甄鈺不陰不陽說道,言下之意是這事別人不敢做,沒準你們就敢仗著福清公主的勢做呢!誰不知這後宮裡福清公主最大,她從來想幹什麼幹什麼,壓根不需要理由。可你們要真這麼想,那就錯了。
甄鈺心頭暗怒,心想明明是你們栽贓嫁禍,我卻哪裡去找說法?越是明顯的栽贓嫁禍,反而越沒法說得清!
蓮子已經嚇得身子不停的顫抖,垂著頭流了滿臉的淚水卻死死的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來。在宮裡嚎啕大哭不顧儀態,那是罪加一等。
甄鈺的脊背緩緩的挺得直直,她垂下頭,輕輕說道:“既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自當以事實為準,甄鈺亦無話可說。”
女官料不到甄鈺不軟不硬來了這麼一句,頓時惱羞變成怒,冷笑道:“好。甄二姑娘,這可是你說的,無話可說!來人。”女官指著蓮子喝命道:“把這個眼睛裡沒有主子犯上作亂的丫頭給我拿下,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姑娘——”蓮子驚恐的抬起頭,哀求的目光直直的望著甄鈺。三十大板,落在有心人手裡足以要她的命了。
“慢著!”甄鈺脫口而出伸開雙臂將蓮子擋在身後,不等那女官開口甄鈺搶著說道:“如今事實尚未清楚姑姑便要罰人臣女心裡不服!此事牽扯太子妃非同小可,臣女以為應該交由宮裡專門負責刑罰的管事公公徹查清楚方可行刑!倘若造成冤假錯案,豈非有損太子妃英名?太子妃本就仁愛。況且如今身懷龍嗣,讓太子妃腹中小皇子看到此等事情發生,恐怕也不太好吧?”
“豈有此理!這宮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來人,給我帶下去!”那女官從來沒被人如此不軟不硬的頂撞過,頓時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更重要的是。在太子妃面前,她居然連一個半大丫頭都搞不定,以後她還指望太子妃重用她嗎?被她費盡心機打壓下去的同僚豈不是馬上就要鹹魚翻身了?
“臣女奉勸姑姑說話小聲些,姑姑這般大嚷大叫,若是驚嚇了太子妃,驚嚇了太子妃腹中小皇子,恐怕姑姑擔當不起吧?”甄鈺立刻一句話又頂了回去,仍是護著蓮子,目光凜然。寸步不讓。
太子妃心中惱怒不已,偏偏半個錯字也挑不出來,偏偏甄鈺說別的什麼不好,口口聲聲拿她腹中孩子說事,說的她忍不住有點疑神疑鬼、心驚肉跳起來。可是,聽她一口一個“小皇子”的。太子妃心裡又忍不住暗暗歡喜,同時也忍不住對方姑姑暗暗忿惱。這麼大喊大叫,確實有失莊重了。
“大膽!老奴再怎麼樣也是太子妃的人,這是宮裡,輪不到姑娘來教訓人!”方姑姑又氣又急,口風一轉欲拉扯到太子妃身上。
甄鈺心平氣和,無辜的望著方姑姑細聲細氣道:“臣女怎麼敢教訓姑姑?臣女只是奉勸姑姑罷了,聽不聽全在姑姑。”
聽,在氣勢上她便輸了;不聽,那就是不以太子妃為重,這個罪當不當得起她得掂量掂量了。
方姑姑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難看之極,“你,你”了半響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行了,你退下!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本宮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太子妃雖然對方姑姑已心生不滿,但方姑姑總算是她的自己人,她不能任憑她丟臉。喝退方姑姑,她又向甄鈺笑了笑:“本宮也覺得甄姑娘的話頗為有理,那麼就把這丫頭送到宮裡刑訊司審問吧!鬧了這麼半響本宮還真有點累了,甄姑娘,走,陪本宮回去!你們兩個把這丫頭好生帶下去!”
太子妃扭頭向身後兩名太監使了個眼色徑直吩咐。
“是,太子妃。”兩名年輕太監躬身答應,面無表情越上前來拖蓮子。
“娘娘!”甄鈺暗暗著急,心想琥珀怎麼還沒把福清公主請來呢!看樣子,她是拖延不下去了。太子妃說得好聽,但人真的送到了刑訊司,想審出什麼話來,還不是隨太子妃的意?一旦蓮子的罪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