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長公主的花園很漂亮,很好玩!”甄鈺笑笑,自自然然的從懷中摸出福清公主賞賜的玉佩,放到甄夫人手中道:“娘,你看,這是福清公主送給我的。”
甄夫人眼睛閃了閃,摩挲著那綴著明黃流蘇的白玉佩,觸手溫潤如酥,瑩潔細膩,質地非常。“福清公主怎麼好好的突然賜給你這個?”甄夫人不覺笑問。
甄鈺眼中一黯,嘟了嘟嘴,緩緩的將計子茜的為難說了一遍,說畢略顯疲憊的伏在甄夫人身上。
甄夫人咬了咬唇,臉色頓時有些複雜了起來。計夫人於危難之際伸出援手,她是由衷感激的,而那計府的大姑娘計子茜也是個俏麗甜美、知禮守禮的大家閨秀,聽了甄鈺這一席話甄夫人心中不吃驚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說這番話的不是她心愛的女兒,她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非但不會相信,恐怕還會認定挑撥,暗暗惱怒。
可是,說這番話的偏偏是甄鈺,是她最信任、最心疼的女兒。
“娘,女兒是不是哪裡得罪了計姐姐了,為什麼她會說那些話呢?”甄鈺抿了抿唇,輕輕道:“怎麼連外祖,都牽扯上了!”
甄夫人心頭一動一緊,輕嘆道:“計大姑娘與你一般還是個孩子,懂得什麼呢!多半是受了什麼人挑撥才會如此。說來,說來也許是娘這些日子風頭太盛,有些人看不過去了!”
多半是計府有人不服一個已經逝去的宋家還能這麼風光,故而私底下說了些什麼,恰好讓計子茜聽見了,計子茜還是個孩子,爭強好勝,為自家鳴不平,所以就來找自己女兒的麻煩!甄夫人自然而然就這麼想,因為宋家雖然已經不復從前,但跟計家一樣是靠軍功起身的,大家自然而然會拿來對比。
“一點小事罷了,其實鈺兒你不必同計大姑娘較真。”甄夫人含笑著輕輕搖頭,頗有點無奈道:“你那脾氣呀!話說回來,今兒你能收斂的住沒有跟她硬碰硬的鬧開來,已經是長進了。”
甄鈺撅了撅嘴不服氣道:“我沒招惹她,她偏來招惹我,還牽扯了外祖家,我豈能當做沒事?我若退讓一步,還不知她會說些什麼呢!娘,說起來,忠勇侯計侯爺,真的很厲害嗎?”
甄鈺的手下意識捏了捏,鋪排了這麼一通話,除了將今日的事情告訴甄夫人,她為的,就是將話題引向忠勇侯。
甄夫人看到女兒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不覺微笑,點頭嘆道:“忠勇侯,的確很厲害。當時,嗯,是元豐七年,南疆三十六洞首領叛亂,禍及三省,若不是忠勇侯臨危受命,平復叛亂,還不知會造成多大的災禍呢!”甄夫人說著眼中一黯,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自己的父兄叔伯。
甄鈺恍然大悟緩緩點了點頭,忽然又笑問:“這麼說忠勇侯果然厲害,朝廷將這般要緊的差事交代給他,這麼說他之前定是戰功累累的了?”
甄夫人笑著搖搖頭,道:“不是,計家雖然也是武將世家,但忠勇侯自那之前從來沒上過戰場,但家世擺在那裡,而且當時,也唯有他繼承衣缽最合適不過。聽說那之前,忠勇侯在外地認識了一名出身低微的女子,忠勇侯欲娶她為妻,侯爺府自是不許,後來——咳,你今兒累壞了吧?來,娘抱著你再歇歇,一會兒就到家了!”甄夫人突然意識到跟年紀還小的女兒說這種旁人且這旁人還是個男人的八卦有些不妥,便一咳打住了。
甄鈺失望極了,提起的心不得不緩緩的又放了下去。她好不容易忍住想問的衝動,悶悶的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伏在甄夫人懷中不吭聲。
然而無論如何,她離真相又近了一步,各方面的資訊相互印證下來,計秉毅的身份的的確確可以說沒有什麼可商榷懷疑的了。但她突然敏銳的意識到,事情的真相,也許遠遠比她當初想的要複雜。她要替前世的孃親報仇,也要真相!因為這才是對前世孃親和前世自己最好的交代!
沒多久回到了甄府,母女兩個才剛剛進了正院,還沒來得及換衣裳,甄老爺已經從外邊踏了進來。
“夫人——”甄老爺一時怔住,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就那麼怔怔的望著甄夫人,眼底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光亮和驚豔。許久許久,他沒有見過打扮得這麼亮麗的妻子了。身上鮮亮的衣裙,鬢角輕晃的珠翠,眉目間淡淡的笑容,映得她整個人容光煥發,神采照人,極致的貴婦風韻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只讓人覺得高貴、美麗、端莊、柔和。
如果說,初嫁那時的她是一朵清晨帶露含羞半開的幽蘭,那麼現在的她就是一朵正午明媚時分全盛綻放的玫瑰,那樣的風姿,那樣的氣韻和顏色,生生把人整個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