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查起?”說到鎮定冷靜,阮媽媽可比吳媽媽強多了,一見甄夫人如此堅定的姿態,阮媽媽便明白是阻止不了的了,越要阻止反而越顯得自己有問題,反倒不如令她知難而退!因此,便忙陪笑著表態。
甄夫人銳利的目光猛的在她身上一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扭頭向王媽媽示意。
王媽媽略一點頭,目光掃過劉姨娘、吳媽媽、阮媽媽說道:“這認真要查也簡單,我方才去看過二門上的登記冊子,今兒除了胡太醫主僕及各位掌櫃夥計、莊子上管事外院再無他人進了內院,而他們都沒有作案的時間,可見必是內院中人搞的鬼,只要把內院上下人等全部集中起來盤查錦心、錦言被鎖起來時她們都在做什麼?何人為證?便可找出嫌疑人。這下一步嘛,就看那人識不識得好歹、懂不懂得坦白從寬的道理了,若是懂那最好,若是不懂,少不得要使些手段教她懂!”
“劉姨娘,吳媽媽、阮媽媽以為如何呀?”甄夫人眼角一睨,輕輕笑問。
“一切但憑夫人做主,婢妾,沒有什麼意見。”到了此時,劉姨娘也只能如此說。
吳媽媽和阮媽媽心頭大急,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吳媽媽忙陪笑道:“這,這一折騰下來恐怕天都要黑了,不如,明兒再辦,夫人以為如何?”
甄夫人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明日再辦?吳媽媽,你是個辦老了事的,難道不知打鐵需趁熱的道理?”
“夫人所慮極是,老奴這就去把人都集合起來好方便盤查!”阮媽媽陪笑著,說著向甄夫人施了一禮便欲向外走去。
“站住。”甄夫人淡淡道:“你們幾個都不能走,今日事發之時王媽媽正在正院招呼眾掌櫃夥計,可見她沒有嫌疑,讓她來辦這事!”
“夫人冤枉啊,老奴也在玉玲瓏館也一步不曾離開,老奴也是清白的呀!”阮媽媽當即叫起屈來,吳媽媽一回神,也跟著叫喚起來,到了此刻,只得胡攪蠻纏,將事情攪得越亂才越好。
“都給我閉嘴!”甄夫人一拍桌子冷冷道:“我有說你們不清白嗎?沈姨娘病著,你們是她使出來的人,留在這裡代沈姨娘做個見證,再有不知規矩哭號亂叫的,這半輩子的臉面要不要可就全看你們自己了!”一席話說得吳媽媽和阮媽媽面面相覷。
“娘,既然要查,正院也不能避嫌,不如就從正院開始吧!”甄鈺忽然從裡邊出來笑了笑。
吳媽媽和阮媽媽相視一眼無不得意,心中暗暗叫好,巴不得甄夫人和甄鈺來個窩裡鬥。
甄夫人點點頭:“說的是,王媽媽,先從正院開始吧!”
“是,夫人!”王媽媽點頭,當即將正院上上下下十六個,除了錦心、錦言兩個仍然關在賬房裡統統喚了來。一個個問過之後,只有兩人不當值在屋裡睡覺沒有人證,其餘眾人事發時幾乎都在正院裡幹活且有人證,有在後院洗衣裳的,有替甄夫人、甄鈺打掃內室的,有陪了甄夫人在玉玲瓏館的,有給花兒盆景澆水的,有掃地的,也有給王媽媽打下手招呼眾掌櫃夥計的。
甄夫人問明瞭便點點頭,命人將那兩個無人證明的粗使媳婦暫時關在東側院中,命人把守了東側院門和正院大門,便點了錦繡、錦芳、小圓小福幾個人協同王媽媽將所有的內院下人共計四十五人都集中到正院天井院子中,只說夫人有事吩咐,事先不許走漏半個字風聲。
甄夫人想了想,又向王媽媽道:“玉玲瓏館那裡,留下香草照顧沈姨娘和五姑娘,胡太醫來時香草一直在身邊伺候,她也沒有嫌疑,其餘人等,統統傳來!”甄夫人不想留下任何的把柄和疏漏,沈姨娘既然是病著,如果不留個人在她身邊照料,倒顯得自己刻薄了。說到沈姨娘的病,她還真有幾分佩服,原本以為她是裝病,誰想是真病,是真心裝病,也虧她對自個下得了手!
“是,夫人!”王媽媽屈膝答應。
“沈奶奶那邊的人,我去請。”甄鈺突然笑吟吟道。
吳媽媽想也沒想當即叫道:“二姑娘,這如何使得!沈大娘一心禮佛,萬事不問,您這麼著是不是有點,有點太過了!就是老爺在,也不會——”
“沈奶奶是識大體的,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去她的嫌疑,有何不妥?再說了,正院都已經查過了,還有哪裡不能查的?”甄鈺不屑的瞟了吳媽媽一眼。
吳媽媽啞口無言,沈氏再尊貴,能尊貴得過尚書府正室夫人、西昌縣主嗎?既然正院都查過了,查一個區區小桂軒,誰能說得出半個不字?
甄夫人和王媽媽相視一眼均在眼底閃過笑意,若不是甄鈺此時提點,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