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索一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扶住了陳金亭,接著將陳金亭懷中抱著的姚莉娜接過背在了身上。
二人沒再耽誤功夫,揹著姚莉娜原路返回坐著石棺升降梯回到了峽谷之中。
沒成想,剛坐著升降梯返回峽谷之中,二人就碰到了援兵。
這援兵一共仨人,正是把我和二大杆子誑了看守營地後進山搜尋的眼睛候王哥以及剛子他們。
不過,這仨援兵的日子顯然也不好過,陳金亭和老索遇到他們的時候,正看到眼睛候和剛子摟著同樣血肉模糊的王哥在那抹眼淚呢。
看到突然從天而降的陳金亭三人。
眼睛候和剛子先是一扯,隨後見了主心骨似的放聲大哭起來。
當初進山的七人,死的死,丟的丟,重傷的又重傷,陳金亭本來就是心痛不已了,這時一看到原本該留守營地的三人又突然出現在這峽谷之中,而且其中一個還同樣是身受重傷生死不明的。
陳金亭那是又急又氣,不由得就破口大罵眼睛候他們不老實在家待著,跑這地方瞎得瑟什麼。
他這張嘴大罵之後,眼睛候和剛子倒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是老索將氣急敗壞的陳金亭拉到了一邊,張口詢問眼睛候他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問方才知道,原來是眼睛候三人進山尋找考古隊,一路尋進了這峽谷的盡頭。
王哥也看出了這峭壁之上有些蹊蹺,當先爬上了峭壁想探個究竟,沒成想,手上沒有抓牢,失足掉了下來。。。。。。
在講訴的同時,眼睛候候小峰也注意到了昏迷不醒的姚莉娜了,“嗷嗚”一聲怪叫就撲了上來,連聲詢問她這又是怎麼回事。
然而,此時面對著王哥和姚莉娜兩名重傷員,陳金亭也顧不上和他解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乾脆揮揮手示意眼睛候先別問了,趕緊的從峽谷中出去,回去再解釋。
見陳金亭沒有開口的意思,眼睛候張張嘴也沒再多說什麼,伸手用力抹抹臉上的眼淚,轉身從老索身上接過姚莉娜背到了身上。
幾人沒再多加停留,揹著姚莉娜,抬著王哥就向峽谷之外拼命奔去。
一路上,陳金亭依舊是心跳不已,時時提心吊膽的,峽谷之中本就是陰氣沉沉,不時的就會有張牙舞爪的怪異石像出現。
陳金亭還真的怕這些石像突然活了過來再生出事端來。
別忘了,之前的時候,陳金亭他們可是在這峽谷之中聽到過一種巨大的腳步聲的,而且那發出巨大腳步聲的東西還活活的把李曉波嚇死了。
萬幸的是,陳金亭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沒有發生,幾人最終是有驚無險的逃出了峽谷之外。
王哥是從高空墜落受的傷,身上的骨頭斷了不止一處,幾人抬揹著顛簸的厲害很不合適。
出了峽谷之後,陳金亭讓老索尋了些沙棗樹枝倉促的做了幅簡易擔架將王哥放在上面抬出了山。
回了二師大院,幾人又遇到了一些好心的人,幫忙將傷員抬回了駐紮的營地。
也就是在這時,我和二大杆子第一次見到了狼狽不堪,氣急敗壞的考古隊長陳金亭。。。。。。
這近二十年前的一段往事聽的我和渠胖頭陳虎蛋三人是津津有味,神魂顛倒。
渠胖頭這貨聽陳金亭陳老爺子講的往事,甚至於連吃燒麥的茬兒都忘了。
我就更別提了,我可沒想到當年陳金亭的考古隊進入後山之後,竟然會生出這麼一檔稀奇古怪驚心動魄的事情來。
陳金亭講到這裡,就停住了嘴,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喝了起來。
我聽的意猶未盡,忍不住開口追問起後事。
“陳老爺子,當年您帶著部隊的人,二次進山之後怎麼就杳無音訊了呢?”
“當年我。。。。。。”陳金亭吹著杯中漂浮的茶葉隨口答道。可剛說出幾個字後立馬就合上了嘴。
他抬起頭,面帶古怪的盯著我看了看,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後來我帶著部隊又進山了呢?”
“嘿嘿。”我乾笑一聲道。
“老爺子你還記不記的當初你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營地裡有倆小孩兒?”
“記得。”陳金亭想了想點頭道。
“聽候小峰後來說,那倆小孩是他們騙去幫忙看守營地的。”
“不瞞你說。。。。。。”我一邊在心中暗罵眼睛候那孫子終於承認是誑我們幫著守營地了,一邊開口對陳金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