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熟後拿回來,男人首先分給蘇稻紅皮小豬屁股那兒的肉,蘇稻胃口小,吃飽了剩下的就是男人的,男人留下另一個屁股肉,其他全部吃完,到了晚飯時,男人將剩下的屁股肉拿去煮成滾燙的肉湯端回來,從儲存洞裡掏出幾個番薯,男人啃著冷冰冰的番薯,將肉湯遞給蘇稻吃,蘇稻悶不作聲,她看出來這碗湯的分量是她的飯量,她如果吃飽,最後只會剩下一點給男人,對於他來說不可能吃飽的量。
蘇稻一口氣喝了半碗湯,啃了幾口肉,吃了一個番薯便不吃了。她不是怕他餓到,只是不好意思什麼也不幹卻比他吃的多。
男人催著蘇稻繼續吃,蘇稻堅決不動搖,最後肉湯都快冷了,男人只好趕緊吃完。吃完所有東西后很開心的抱住蘇稻,蘇稻覺得他大概誤會了自己心疼他。
大雪一直沒停,男人們一直沒出去,慶幸的是各家早就備好了過冬的食物。像男人那樣一天只吃一頭紅皮小豬和番薯,熬過冬天足夠了。蘇稻對儲存洞裡堆成小山似地紅皮小豬很感興趣,番薯這東西在冷天長期儲存並不難,但是紅皮小豬是死掉的獵物,男人在冬天之前將帶回來的小豬全部塞進去,只吃小豬以外的東西。他特意將小豬全部留到冬天享用,證明小豬肉質很特別,利於長期儲存。蘇稻雖然好奇,但是沒弄懂它們有什麼特別,肉吃起來挺嫩,能填飽他們的肚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兒的季節和地球差不多,隨著儲存食物的慢慢減少,冬天也在慢慢過去。蘇稻沒有鞋子,整個冬天都不敢出門,赤腳踩在冰雪上,這麼刺激的事她受不了。男人幾乎掏出所有獸皮遮住蘇稻,整日只讓她露出一個腦袋,蘇稻很難過,但是沒有辦法,她天天祈禱春天快點來臨,因為她整個冬天沒有洗澡。不說身上,光是頭髮已經讓她快崩潰了。她曾經試圖讓男人找東西燒熱水讓她洗澡,但是打了半天手勢他沒懂,蘇稻完全找不到能代替澡盆的東西,只好作罷。
儲存洞裡還剩下最後一點食物時,天氣終於轉暖,大雪悄然融化,太陽日日高掛,但屋外的風依舊冷,這樣的天氣裡,部落裡上百男人興致高昂的衝向山林,開始這一年第一場狩獵。
春天來臨,意味著萬物復甦,每天的食物有所改善,不用光吃紅皮小豬了。他們開始帶一些羊鹿回來,不過數量稀少,夏秋季才是旺季。
大約四月初的一天,豔陽高照,蘇稻在男人走後,獨自在屋子裡研究怎麼做出一雙更好的鞋子,隔壁的女人忽然闖進來,拉著蘇稻就往外跑,蘇稻莫名其妙站在空地上,見部落裡幾乎所有年輕女人都聚集起來,她們人人拿著簡陋的武器,氣勢洶洶的往外跑,蘇稻雲裡霧裡被隔壁的女人拉著跑,幸好她體重輕,那女人拉著她毫不覺得拖累,蘇稻緊張的望著大家,怎麼看都覺得這些人是要去打架?
一路跑了很久,大家出現在綠草如茵的平原上,旁邊就是山林,還有湖泊河流,景色很美。但是蘇稻看到不遠處也有這麼一大群高大的女人在徘徊,頓時曉得事情不妙了。
果然還沒等她想好怎麼辦,兩方女人已經互相沖擊過來,她們四肢修長有力,扭打起來有模有樣,震耳欲聾的怒吼聲一直迴盪在蘇稻耳邊,蘇稻膽顫心驚的左躲右藏,可別人不是瞎子,對方立即有人發現了矮小的她,雖然她看起來像個沒長大的雌性,但是這時候誰管你,蘇稻頭皮一疼,被一個女人輕鬆的拽到在地上,蘇稻眼淚都快出來,那女人掄起拳頭便朝著蘇稻揍過來,蘇稻再也顧不上疼,使出吃奶的力氣擋住那拳頭,但是體格相差太大,擋住的結果便是自己的手更疼,蘇稻沒辦法,狼狽激靈的滾到旁邊,抓起一把土便朝著那女人臉上灑,女人眼睛沾上一點土,自然的閉上,蘇稻趕緊朝著另一邊躲閃,蘇稻沒有逃跑的罪惡感,她理所當然的往山林裡跑,那兒看起來興許可以逃掉,但留在草地上準被發現,蘇稻氣喘吁吁拼命奔跑,眼看就要跑進林子,後面傳來追趕的聲音,蘇稻直接護住腦袋從山坡往下滾,下去後迅速爬起往林子裡鑽,樹林很密集,地上的野草繁多,蘇稻一雙腳磨的亂七八糟,可那個女人窮追不捨,蘇稻停下就要捱打,死也不能停!
蘇稻已經慌不擇路,只顧慮著後面的腳步聲,卻沒注意前面的危險,當腳下一空,隨即背後一疼,蘇稻悶哼一聲,醞釀半天才緩過勁,迷糊糊抬頭看天,天空只有井口大,而她,成了井裡的青蛙。高大女人站在洞口朝下望,蘇稻害怕被發現,趕緊往黑暗深處爬過去,緊張兮兮爬了很久,蘇稻終於發現不對勁,周圍太安靜了,而那個女人並沒有追來。這個洞不深,為什麼那個女人不追她?
蘇稻臉色煞白,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