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文還是蘇老爺子威逼利誘給弄來了,當然這話他也不會說。想到把事兒抖出來的蘇煜,蘇老爺子沒好氣地瞪了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借個編鐘去,還不是為了討好哪個小明星來著!”這些也是聽來的。不過無風不起浪嘛。
“是有個看上的。還會敲編鐘!能人!”最後這詞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了。蘇家其他人都在琢磨著哪個倒黴催的被蘇公子惦記上了。
“呵,敲個編鐘就把你給迷了。我還有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呢。別說編鐘了,古箏琵琶都不在話下。”老爺子這話一說,全場一靜,又一驚。
“爸,你有老伴了?”蘇立問出來大家心中的疑問。
“扯什麼?我又不是這混小子就知道沾花惹草。我這是忘年交,說了你們也不懂。那孩子懂事啊,看著讓人舒心啊。”老爺子倒是忘了自個兒說那孩子沒良心的。
“怪不得爺爺待在療養院裡不肯回呢?是裡面的工作人員吧?什麼時候請回家認識認識?”凌慧圓了圓場。
“花花他不喜歡見到你們這些生人!”眾人冷汗。唯獨蘇煜抓住了一詞。
“花花?叫這名?”面上挺平靜的。
“當然不叫這名。雲想衣裳花想容。文藝著呢!”老頭子樂兒,棋癮有些犯了,可惜那人忙兒去了。
“雲衣裳?”蘇媽猜。
“花想容!”蘇煜說。
“還是蘇小子懂。”老爺子欣慰,沒看到自家孫子眼底那抹算計的光。
除夕夜的晚上,萬家燈火,各家喜慶。可總有幾家歡樂幾家愁的。
路楠一接到電話,就立馬趕醫院了。當時他跟程偉兩人正搶著吃火鍋呢。往年都是花想容準備著一桌子菜。今年那人跟著林晨回家去了,可憐他兩隻能拿一鍋湊合著了,打算吃好了,再去路奶奶那兒一起吃下半場。可才吃了一半,療養院那兒就來電話了。
路楠和程偉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兩人湊湊交了錢,路奶奶這才被推進了手術室。醫院的走道里,冷清清,��幕牛�
程偉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術室門上的燈,“什麼救死扶傷?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人都那樣了還不早點推進去!”
路楠靠著牆,沒說話,想點根菸,才記起這兒不讓抽。
“楠子,你別急,沒事的!”程偉平時毒舌慣了,實在也找不出安慰的話來。
“哥們謝了!”路楠的聲音裡透著疲憊。自從他那不負責的爸媽欠了債逃到外地後,就只剩他和奶奶了。只是後來奶奶身子不好了,他就把人送到療養院來了。這麼些年過去,高利貸的錢是有增無減,他賺的錢是全搭進奶奶這病裡面了。
“程偉,你還有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