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鳳舞的字跡不用科學儀器鑑定,壓根看不出是‘花想容’三個字。
蘇煜看著那張光碟,挑了挑眉。
“我還有事,那先走了!今兒是給您添麻煩了!”花想容友好地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小警察受寵若驚地連連搖頭。
“不麻煩,不麻煩,您忙您忙!”那個熱情啊,一路把花想容送上了車,早忘了程偉那回事。要說人程偉呢?已經竄進後座上了,還不忘把東西給順回來了。
車子開出去老遠,那小警察還站在門口目光相送呢。
“程偉,我剛抽的那光碟裡面正常嗎?”
“正常。人獸吧!”程偉儘量表現地乖巧。擱著誰,車裡多個陌生人,也不好意思不矜持些。更何況那人的氣場實在太震撼。
這可真是有夠正常的!
花想容靠在座,扶額無語。
“剛在上面寫什麼了?”蘇煜可不認為花想容真寫了自個人的名字。
“有為青年!”
蘇煜笑著真想說什麼,程偉忍不住先開口了,“瞧瞧,這些警察什麼眼神。你寫四個字,他當三個字看。這是數學不及格,還是語文不達標的。要麼就是眼神不好使。對,就是眼神不好。我這麼一個無辜純良的好少年,愣是被按了個宣傳黃色思想的罪名。這簡直是……”簡直是什麼呢?
蘇煜從後視鏡裡淡淡掃了程偉一眼,程偉噤聲了,把後面的話也一股腦忘了。
“回去洗洗睡吧。明兒換個地方賣吧!”花想容閉著眼睛也沒看到車裡的情況,迷迷糊糊似乎聽程偉說完了,就這麼來了句。
“嗯!”程偉小媳婦似的低著頭。
回到小區樓裡,都凌晨兩點了。
蘇煜先上樓開了門,花想容和程偉走在後面,到了花想容家門口時,程偉低低說了句,“你可小心點。這人心狠著呢!”就剛那眼神,看得他心裡發毛。
花想容無聲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進去了。
第二天一早,花想容睡到日上三竿,轉頭看身邊沒人了,床頭櫃上留了張紙條。
有事,先走!
蘇公子不在,這陽光也明媚啊。花想容轉了個身繼續睡覺。
話說蘇公子去哪了呢?
蘇公子早上醒來,見花想容還睡著,也沒吵他,親了親額頭,就出門買早飯去了。要樹立個溫柔體貼的形象,就得從點滴做起。
可惜蘇公子早餐還沒買回來,家裡的電話來了。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蘇夫人。蘇夫人是蘇公子他媽。
蘇夫人五十出頭點,保養得跟三十幾歲沒什麼差別。平日裡也就家裡待待,弄弄花草,養養寵物。人一空閒,就琢磨著倒騰點事兒來做。
大兒子蘇進合著他爸搞政治,娶的媳婦乖巧賢惠,次年就添了個寶貝孫子。本來餵養餵養孫子也算有事兒幹。可如今孫子被兒媳婦帶去外出旅遊了。
蘇夫人就記起常年不回家的小兒子蘇煜了。都快三十而立的年紀了,還沒個物件,能不著急嘛。這一著急,就讓人給介紹了個姑娘過來。
也別出去吃飯什麼的了,直接叫來家裡吃個飯得了。
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門當戶對得很。薛晴,雖不是官二代,但是個富二代。祖上也曾是書香世家。跟她那從商的小兒子也般配得很。
蘇夫人看著薛晴那可真是婆婆看媳婦的態度,越看越喜歡啊。
薛晴是早就聽聞蘇公子大名,只是蘇公子這人輕易不見人,她正琢磨著怎麼恰當接近呢。這就有機會來了。當下不敢含糊,趕著早上就過來了。雖說不矜持了點,可人也沒說不是吃午飯啊!再者把她媽叫上,場面也就熱絡了。
薛夫人雖不是蘇夫人這般知書達理,但也是混跡上流社會的主,禮儀教養是極致得很。兩人也算有幾分眼熟。摻箇中間人在,聊得也賓主盡歡。
蘇煜一進來就見這陣勢,不解釋也明白。合著他媽電話裡說得急急切切的,還以為真有啥大事呢。結果還真是弄了個婚姻大事來。
“媽,家裡有客!”
“小煜回來了,來這是李阿姨,這是薛阿姨,這位是晴晴——薛阿姨女兒!”蘇夫人特熱情地介紹了薛晴。
蘇煜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又陪著聊了一會,手機很適時地響了。他接起說了幾句,掛了電話,轉頭對他媽道,“媽,我得回去開會了!改天再陪各位!”又禮貌地說了幾句客套話。
“吃了午飯再去開會。能有什麼急事?!”
“是真有急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