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條鱷魚或許還好對付,若“外面全是鱷魚”的話,這麼一大夥海盜只怕全都要葬身魚腹了。
想來這些鱷魚是被死了的那名海盜身上的血腥味兒吸引來的,它們殺心已起,這夥人凶多吉少!
沒等藍衫人做出對策,便聽得洞外慘呼聲越發響成一片,已經有海盜開始往洞裡跑了,照這樣下去,鱷魚們輕而易舉就能把所有人堵在洞裡一網打盡。藍衫人情急之下只好先命眾人拼命頂住,然而刀劍根本就傷不了皮糙肉厚的鱷魚甲,鱷魚們直如虎入羊群,大肆展開殺戮,一時間洞外血肉橫飛,洞內腥風撲鼻,甚至有膽小些的海盜直接拿刀抹了自己脖子,寧可死得乾脆一點也不想被兇殘的鱷魚撕咬分屍。
眼見洞內眾人就要失控,藍衫人也早沒了主意,臉上陰晴不定地似乎在想著獨善其身,用輕功什麼的一個人逃走,而他若逃走了,洞內這夥人群龍無首勢必崩潰,到時後果有多慘烈已經不堪設想……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死在鱷魚的嘴下,不想被扯得肢體分離內臟流一地,那樣的話我就是做了鬼也會覺得噁心的。
我站起身走到藍衫人的身邊冷冷看他,他盯向我,道:“你倒是挺鎮定,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麼?”
“被你們帶到老窩去不也一樣是死麼?甚至還生不如死,如今有這麼多人給我陪葬,已經比我預期得要好多了呢。”我諷刺地淡淡一笑。
“那我就成全成全你,把你丟到洞外去,讓你死個痛快。”藍衫人陰冷地道。
“二當家的想自己離去麼?就算回去以後說是鱷魚將你的兄弟們都咬死了,只怕也難服眾口,你這個二當家的以後可不好混呢。”我也冷冷地笑。
藍衫人被我識破了心思,面上表情愈發兇狠,然而我說的卻又是實情,他一時也想不出話來反駁。
見將他激得差不多了,我話鋒一轉,淡淡地道:“二當家的,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藍衫人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我居然還同他提什麼交易,不由帶著絲疑惑地盯住我:“什麼交易?”
“我有個能逼退鱷魚的法子,用你幾十個兄弟的命換我自由安全地離開,如何?”我道。
藍衫人雖然信不過我,但眼下也確實沒有別的法子了,眼看堵在洞口的海盜就要支撐不住,鱷魚便會湧進洞來,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把頭一點:“成交!”
“請先將我手上繩子解開。”我道,藍衫人知道我也逃不掉,手一揮,繩子便斷為兩截,我邊揉著被勒疼的手邊道:“鱷魚的弱點在它的眼睛和鼻子上,尤其是鼻子,讓你的手下盡力攻擊鱷魚的這兩處,必有事半功倍之效。”依稀記得從書上看到過有關鱷魚的介紹,說到鱷魚鼻子上神經發達,一但遭遇重擊便會軟弱無力。
藍衫人便依言高喝著讓眾海盜如法炮製,果見頃刻間有七八條鱷魚被打得縮了回去,然而……然而洞裡的我們低估了這些鱷魚的數量,這一批被打回去,下一批緊接著又湧上來,很快海盜們建立的那一點點優勢便蕩然無存了。
“叫人把火點上,把鍋架起來!”我指著他們從船上搬下來的物品問向藍衫人,“這些東西里有油麼?”
“有……”藍衫人已經被源源不斷湧上來的鱷魚嚇得慌了神,甚至剛剛有一條衝破了防線直接竄入了洞中,被他一拳搗在鼻子上又痛苦翻滾著退了出去。
“把油倒進鍋裡燒!快點!”我狠狠推了他一把讓他保持清醒,到底他是有武功在身的,很快鎮定下來,吼著指揮海盜們將鍋架上用火燒油。
“你這是想幹什麼?”他額上冒著冷汗狐疑地問道。
“大勺子或是瓢什麼的有麼?找出來,等會兒油燒得滾了之後就讓人舀了往鱷魚身上潑,眼睛鼻子是重點!”我也吼著——海盜們的慘叫與驚呼充斥了整個山洞,若不用吼的根本就沒辦法讓藍衫人聽到我的聲音。
藍衫人明白了我的用意——鱷魚的皮太硬,刀劍什麼的輕易傷不了它們,而油不一樣,如此的高溫足以將它們燙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眾人大力往鍋下添著所有能燒的東西,一大鍋油很快便燒得滾了,眾人便拿了大勺子或瓢、盆、碗,舀上熱油狠狠往那已經堵在洞口的鱷魚身上潑去,著了油的鱷魚痛苦萬分地打滾掙扎,有人把火丟在它們的身上,火借油燃,一時間洞外一片火海,將鱷魚和人隔在了火海兩邊。
見這一方法奏效,殘餘的海盜們這才鎮定了下來,然而這洞內不能久留,時間一長空氣就會被火燒完,眾人不被鱷魚咬死也得在洞內憋死。於是派了幾名敢死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