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拿開手,露出掛著兩道鼻血的瑰麗面孔,既未生氣也未笑,只是向後一靠,倚在榻欄上,淡淡地道:“鍾情,做老爺我的長隨,你覺得委屈是麼?那好,我來問你:之於你的籍貫來歷問題,老爺我堂上堂下問過你不下三次,你次次回答不一,且無法提供籍貫證明,按照我朝律法,無法提供籍貫證明且無法查實身份者,一律視為無籍流民,即俗語所謂的黑戶,老爺我如此對你斷定,對還是不對?回答。”
“……對。”我咬牙作答。我確實對這肉身的來歷一無所知,她是個乞丐,若我如實告訴楚龍吟便無法解釋我識字且還會寫字的原因了。
楚龍吟便又淡淡道:“我朝律法又有規定:凡無籍流民,不得從事買賣,不得從事生產,對此刑罰有三:其一,流刑三千;其二,終身行乞;其三,沒入奴籍。老爺我念你年歲尚小,恐抗不住流刑之苦,又見你通文識墨,終身行乞又將你之才埋沒,因而酎情量刑,判你沒入奴籍,若僥倖得遇明主,知才善用,總好過流放亦或乞討——老爺我對你所作判罰,對還是不對?回答。”
“……對。”我不得不承認,判我為奴的確已是最好的結果。
“身為長隨,主子衣食住行坐臥起居皆在你職責範圍之內,鋪床疊被梳洗更衣,端茶磨墨打扇捶腿,隨時答應隨時聽喚,樣樣是你分內之事。無論你是男是女,婚喪嫁娶身家性命,依法依理皆由老爺我掌管——你人都是我的,正如我的左手右手之於我,我正正當當用自己的‘手’洗腳沐浴讀雜書,對還是不對?回答。”他說著用手一抹臉上鼻血,滿面委屈。
……是……是,這裡是古代,他是古人,在他以及所有古人的認知裡,他對於我所作出的種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