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詳問了一番,這一回他更注重瞭解的是我的日常生活和行為看法,時不時還要冒出一句“這方面你可一點都不像你娘”之類的話。
後來說到了楚龍吟在不知我是女兒身的情形下仍敢不顧世俗同我歡好,迅的酸意便又上來了,鼻中哼著道:“這小子男女不拒,如何能讓人放心得下?!我還是那個意思——如有更好的男人,丫頭你就踢開他罷!”
“您老不喜歡他?”我眨著眼看他,“在吃他醋麼?”
迅噗哧一聲笑了:“鬼丫頭,我還用吃醋麼,直接把那小子廢了不是更省事?!我是怕他這等心思靈活的傢伙不夠踏實,日後拈花惹草的害你傷心難過!再加上他那個弟弟……畢竟他們是親手足,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一日不與他斷,你們三個的麻煩就一日少不了,還不如快刀斬亂麻,跟他們兄弟兩個斷得一乾二淨,從此後各自婚嫁,輕鬆自在。——照我看那個姓莊的小子就挺不錯,人雖然木訥了點兒,起碼老實聽話,你若是嫁了他,他必定一生只認你一個人,絕不會生出別的心思來,且他長得也比姓楚的小子強,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不是都愛俏郎君麼,更何況我家情兒又生得這般傾國傾城貌,他同你倒也正般配……”
“您老就別亂點鴛鴦譜了!”我丟開他的胳膊,“莊先生是我義兄,我對他只有兄妹情分,再說……再說我這身子……已是配不上他,您老這是要給人家添堵呢麼?”
“混說!”迅惱火地沉喝,“你怎就配不上他?你這身子又怎麼了?誰敢嫌棄老子的寶貝閨女老子活活把他撕碎了!——我不許你再如此看低自己!”
“就是因為沒有看低自己我才不願去倒貼給別人啊!”我仰頭看著他笑,“老爹,我喜歡的人是楚龍吟,他也喜歡我,您老就甭操心這事兒了,他不會負我的。”
迅冷哼著道:“你懂個屁,男人只有男人才瞭解!我看那小子分明就是為了佔你便宜,一雙賊眼色眯眯地總往你身上溜,昨兒晚上終於讓他如願了罷?!……”
“雷迅!”我紅著臉吼他,“這、這是當爹的該說的話麼?!不許再提昨晚!”
“臭丫頭,還反了你了!敢直呼自己老子的名諱?!”迅大手一張向著我抓過來,“我不管別家父女怎麼說話,老子和自己閨女自是想什麼就說什麼!——那小子一日不把他弟弟的事處理乾淨,我就一日不許他碰你!免得到頭來又生變故,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我被他薅住領子,百般掙扎都無濟於事,只好悻悻地把自己掛在他的手上,低聲嘟囔:“這是認爹呢還是請了座鎮妖寶塔呢……”
迅好笑地在我臀上拍了一巴掌:“鎮的就是你這隻小妖精!你以為爹是用來做什麼的?”
正說著忽見門被推開了,逸王爺舉步邁進來,見我被迅拎著脖領兒的樣子先是一怔,而後才笑道:“這是做什麼呢?連手都動上了?”
迅似笑非笑地答道:“在教訓自家閨女——既然丫頭已經認了我這個爹,做爹的當然要履行自己的職責。”
逸王爺聞言不由愣住,目光望向我:“情兒……可是真的?”
知道迅是故意氣逸王爺的,我掙扎著想要擺脫他,卻被他變本加厲地一把攬住我的肩頭摟進懷裡,做出十分親密的樣子。只得狠狠地在他腳上跺了一下,向逸王爺道:“父王,真相未明之前,情兒不希望看到你們兩個再為這件事爭論不休而傷害彼此感情了,爹也好,父王也罷,永遠都是我的親人,對我一樣的重要,就算將來真相大白,我也絕不會拋閃你們任何一人。所以,您二位別再為這事僵持不下了可好?一家人本就該親親熱熱的相處不是麼?”
“誰同他親熱!”迅哼著放開我,“呆呆笨笨的,看著就煩!”
“好罷,你們是相愛相殺。”我飛快地閃開幾步,逃離他的控制範圍,轉而向逸王爺道,“父王,有件事在臨行之前還需解決,恐怕又要麻煩父王助把力了。”
“何事?”逸王爺溫柔地望著我,餘光裡瞥見迅在那廂吃味地翻著白眼。
“關於……曾可憶的事。”我咬了咬嘴唇,在外人眼中她畢竟是楚龍吟名正言順的妻子,要如何妥善的安排她才能既不傷害她又能不影響我和楚龍吟未來的生活呢?……好難。
有舍有得
“這有何難,讓那小子與她和離不就成了,”迅在問過曾可憶是何許人之後輕描淡寫地道,“我朝世風開放,就連寡婦再嫁的事都數不勝數,更莫說這位曾姑娘的孃家是豪門大戶,姓楚的小子又未與她圓房,和離不同於休棄,對她的名聲亦無太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