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情能比她和你在一起更能讓她感到幸福的?究竟是為什麼?”
海盜大叔看了我一陣,搖了搖頭,笑道:“都過去了,事已至此不提也罷。走,喝酒去!”
瞪了他一眼,只好跟著他離開這條巷子,找到了那家叫做“東風第一枝”的酒肆,卻沒有在裡面坐下來喝,只拎了兩罈子酒,一直到了湖邊,僱了條小船,由他撐著篙,慢慢將船划向湖心。但見四下裡皆望不到岸,碧水長天,一派肅清幽寒。海盜大叔停下篙,坐到我的對面,笑道:“這裡好,安靜,人來人往的看著心煩。來來,丫頭,先陪大叔我喝一杯!”
拍開酒罈上的泥封,一股酒香四溢,沒有酒盞,只對著罈子豪飲,海盜大叔不肯再提關於花千樹的任何事,我也就不再多問,只管陪著他喝酒閒話,慢慢地話題不知怎麼就扯到了我的身上,藉著六七分醉的酒意,加上對他沒來由地信任感與親切感,我把我從穿越之後發生的所有事都一件不落地講給了他聽——人都是有傾訴和被傾聽的需求的,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我一直只能自己悶在心裡,以至於太過沉重而幾近崩潰。我真的是再也憋不住了,我需要有人瞭解我所經受的一切,我需要一個心靈慰藉,這慰藉不能來自楚龍吟或是王爺,因為他們都是事中人,他們無法保持客觀中立,而我要的卻是一個事外人,一個第三方,客觀理智地看待我,傾聽我,哪怕他什麼都不做,也能讓我好受很多。
講到後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哭還是在笑了,我倚在船舷上,一整壇酒都被我灌得一滴不剩,天色已暗,我眯著眼睛望著湖上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