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換成是她,卻是連嫁都嫁不出去?
一想到這裡,孔真茵不由的悲從心裡來,她伏在枕頭上,失聲痛哭。
玉姨娘也是心疼的抹著眼淚,眼下怎麼辦?
孔真章卻是眼眸裡精光一閃,“姨娘,既然是這樣的話,不如,……”
“這樣行嗎?”玉姨娘遲疑了。
孔真章點頭,“能行的!”
果然,沒有過兩天,孔府的下人們就在私下流傳著……趙氏容不下庶女的事情?
靈犀得知後,大發雷霆。
真是膽大包大,膽大妄為,以為趙氏沒有頭腦,就敢這樣算計趙氏了嗎?
孔真章之所以這麼做,不外乎是有了危機感,近日靈犀的表現越來越好,功課上甚至還穩穩的壓了孔真章一頭。
這讓一向都十分自負的孔真章多了幾分危機感。
他思前想後,才想出這麼一個招!
趙氏出了事,靈犀就不能專心備考,甚至還能讓趙氏的名聲蒙羞,日後就算他孔真章考上狀元,為玉姨娘請誥命時,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孔真章大概沒有想到的是,靈犀並非當初那個孔靈犀了!
他的這招,反而還成了靈犀在長房裡立威的助力!
這日,靈犀從學堂回來,一進長房,長房的下人們都瑟瑟的低著頭,恨不得將自己的頭低進塵埃之中。
趙嬤嬤一見靈犀回來了,連忙迎了上來,“大少爺……”
靈犀冷著一張臉,進了趙氏的屋子,趙氏顯然是哭了很久,一雙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一看見靈犀進來了,臉色又不好,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讓靈犀不由的心裡揪心了一把。
她能怪趙氏把原主這個女兒當成兒子養嗎?
不能,在這個社會,正妻生不出兒子,丈夫要嫡妾,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唯一不同的是,有的正妻有兩把刷子,能夠將小妾壓制的死死的,像趙氏這一種,就有點可悲了。
雖說孔守義在大禮上給這個嫡妻面子,但私下還是很寵玉姨娘的,加上玉姨娘還有這麼一個聰慧無雙的兒子,真是頗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
“大少爺……”
靈犀沉著臉的樣子,讓趙嬤嬤都有些犯嘀咕,似乎不知不覺間,這個大少爺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真正的大少爺。
而不是那個隨時都縮頭縮腦的大少爺了。
“嬤嬤,我聽說,有人在說我娘苛刻庶女!這事,你去查吧!”
靈犀給普洱使了一個眼色,普洱會意的端一把椅子擱到正房的屋簷下。
趙嬤嬤瞬間明白過來,靈犀想要做什麼,她將正房裡的下人們全都召集了過來,黑壓壓的一院子,大約有二十來號人。
這些人中間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此時都紛紛垂手立在一旁。
“嬤嬤,問吧!”
流言流傳了這麼久,趙嬤嬤大概也是查到了源頭,之前趙氏之所以沒有查,到底是因為玉姨娘還是孔守義的心頭人。
趙氏這人,一向沒有什麼主見,趙嬤嬤雖有心想查,終是下人!
靈犀則不同,單從整個孔家而言,她是嫡長孫。
從長房來說,她是嫡子。
她要插手長房的事務,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孔守義也好,孔老太爺也好,總不能拿這事挑事!
趙氏雖是正妻,終不如玉姨娘受寵,這些牆頭草下人們,永遠都是如此!
“既然都沒有人願意說,那就打到說出來為止吧!”
普洱接到靈犀的臉色,帶著兩名小廝進來,這兩名小廝的名字,一個叫碧潭,一個叫飄雪。
三尺長的板子,一頭刷著紅漆,兩人就這麼立在一條長板凳上!
“既然都不肯說,就一人先打五板吧!”
靈犀閉上眼睛,一張小臉,冷如寒霜。
直到第一個下人捱了板子後,這些下人才知道,平時讀書不行又死宅在家裡的大少爺,竟然也有如此冷酷的模樣!
“唉喲……”
板子打在第一個下人的身上,下人疼的叫出了聲。
靈犀眉梢一皺,“堵上嘴巴,吵死了!”
嘴裡塞了塊木頭,這樣再打就發不出什麼聲音了!!
“少爺,我說,我說……”
流言,總是有源頭。
下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是從哪裡聽來了,傳來傳出,就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