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王將手裡的核桃,往地上一砸。
他的好心意,全都被河清王妃給破壞了!!
將軍要是不樂意,會給投其所好的送這麼一個小玩意給他?
再說了,這婚是皇兄賜的,難不成,還要指望他去告訴皇兄,說將軍太好,我女兒高攀不上!
河清王妃嚇了一跳,她訥訥的看向王爺,“王爺……”
“以後靈犀的事你少管,明天靈犀外祖母家會派人過來清點靈犀她孃的嫁妝單子……,你之前拿了她的東西,最好一樣一樣的給我吐出來,我不希望到時候鬧的大家,都不愉快。”
河清王說完,便揚長而去。
河清王妃氣的渾身發抖,真是一個小魔星啊!
她這些年名聲不怎麼好,縱算她樂善好施的,那些人也是表面誇她是菩薩心腸,當年的事情,卻是怎麼也不會有人忘記!?
可這能怪她嗎?
憑什麼嫡姐可以嫁一個王爺,她卻只能嫁一個知府家的嫡次子?
她當然不甘心啊!
她這才為自己謀劃的。
河清王妃直到現在都記得,當嫡姐看見她和王爺在一張床上時,那一雙美眸中的痛苦,那時的她,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只有滿心的快意,嫡母縱算氣的咬牙,卻也沒有辦法將她如何?
河清王妃為了這個王妃之位,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
眼下也更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
河清王妃走到自己女兒的院子裡,女兒正對著下人發脾氣,見她進來,便帶著哭腔道,“母妃,那個小賤人……”
“住嘴!”
河清王妃摒棄左右,自己走到女兒的面前,拉住女兒的手,低聲道,“她可不是什麼小賤人,以後這樣的話,我不想從你的嘴裡聽見,那是你姐姐,嫡親的姐姐,她是小賤人,那你是什麼?”
“她不是和人私奔了嗎?為什麼不死在外面算了?”
“玉縈啊,你和她,是一個父王,無論任何時候,你和她,都是一體的,你不能找她的麻煩,她如果難堪,你不僅不能落井下石,你還得想著辦法替她遮掩一二。”
“憑什麼?”玉縈不甘心,“母妃,你不是說,要給討個郡主嗎?憑什麼她是郡主,我卻是……”
玉縈沒有封號。
河清王妃比任何人都著急。
“玉縈,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切都要慢慢的來,你姐姐的婚事定了,你也想著法子,做個繡活,到時候給你姐姐添妝罷。”
玉縈聽見這話,滿心的不甘,“母妃,我才不做呢!”
她本來就討厭繡活,如今還要給她最討厭的人,做繡活,她又不是傻……
河清王妃摸著自己女兒的臉,悄聲道,“你這孩子,怎麼連表面功夫能都不願意做呢?”
“娘,我不喜歡她,一點也不喜歡她,丟死個人了!!”
玉縈的這話,讓河清王妃覺得,她往日,是不是太寵著自己的女兒了,眼看女兒都十一了,都要相看人家了,結果她卻還是這麼孩子氣?
這怎麼得了?
她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吧!
容玉縈沒有想到,靈犀回來之後,她的地位是如此的可憐,府裡的任何好東西,都先送到宮裡的靈犀跟前,就連她最喜歡的一套頭面,也被她娘拿走了,送給靈犀。
她就是不甘心啊!
容靈犀那個賤人,明明都和人私奔了……最後憑什麼還能嫁給京城每個少女都想嫁的葉將軍?
無論京城裡的其他人,是如何議論這樁婚事,葉將軍還是如約去河清王府送了聘禮,婚期前的半月,靈犀從皇宮裡回來,住進了河清王府,故而當天葉將軍送聘禮的時候,靈犀也是在的。
河清王妃看著這一抬一抬的聘禮,從王府大門抬起進來時,一雙眼睛都綠了。
這些聘禮,份量足足的,為首的是一對活蹦亂跳的大雁,一切都按著大雍國的習俗來的。
河清王看著這麼多實在的聘禮,便有些擔心自己家的嫁妝,要是太少了會被人笑話。
“王妃,把靈犀的嫁妝單子,給本王看看。”
河清王看見河清王妃擬定的嫁妝單子,這麼一看,臉都綠了,他一隻手拉著河清王妃,一隻手拿著嫁妝單子,直接將王妃扔到了屋裡。
“這是怎麼回事?你就弄這麼一點嫁妝來糊弄靈犀嗎?”
河清王妃顯然沒有想到,河清王會這麼不給她臉,當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