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在進入陣地前長官訓話時,一個團長對士兵們吼:“這是中國的土地,我們是中***人,只有死在國家的土地上才對得起父老鄉親和列祖列宗!中國的土地沒有從我們手裡淪喪的道理!上去了就別想著還能活著下來,士兵打完了軍官填,都打完了老子來!”
上海十月的天照理是晴空萬里,但陣地上硝煙瀰漫,到處都是大戰後留下的滿目瘡痍,空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煙塵。中午12過,打退了日軍再一次進攻的124官兵在戰壕裡得到了難得的喘息。
“張連長,我有件事想不明白,想問問你。”在三團二營的陣地上,送***和午飯上來的營部後勤管理員鍾大奎問一連長張松。
“什麼事?”一臉硝煙的張松有些不耐煩:這個時候還妮妮歪歪滿口子書生氣。
這個鍾大奎名字土氣,卻是個正宗的文化人,和大頭兵出生的張松基本上沒什麼共同語言。
“上午那幾架我們的飛機好像不是我們的人在開。”鍾大奎扔給張松兩饅頭。
“是洋鬼子,我早就知道了。”結過饅頭啃了一口。
上午日軍在9點開始發動進攻,而昨天夜裡已經打退了一次日軍夜襲計程車兵們,在長官的怒吼聲中再次向密密麻麻的日本鬼子‘射’擊。生死以不重要,打倒一個是一個,絕不能讓日本鬼子佔領陣地!
就在地面上‘激’烈‘交’戰時,空中出現了四架青天白日標記的戰鬥機,從高空俯衝下來對著日軍一頓掃‘射’,打得小日本鬼哭狼嚎。士兵們在這段時間對這種情況已基本習以為
當戰事危機的關頭,空中常常會出現自己的戰鷹。
在空軍的幫助下,張松和戰壕裡的弟兄們一起再次打退了日軍的進攻,而那幾架戰鬥機在傾瀉完***後,還在己方上空超低空兜了一圈,有個飛行員還開啟座艙探出頭和下面向自己戰鷹歡呼致意的步兵弟兄揮手致意,結果很多人第一次看到“洋鬼子“到底長什麼樣。
從昨夜開始弟兄們就沒吃過東西,張松幾口就吃完了手中的饅頭,再喝了口水說:“上峰都說了,那是來幫我們打鬼子的洋人,團裡開會的時候你的耳朵上哪去了?!”
“我又沒參加,怎麼知道!?”
“後面還有人嗎?要是還有空的,就把死了的弟兄送下去,躺在這裡不是辦法。”
來時全連136號人,現在還能啃饅頭也就60多個腦袋,戰壕裡厚厚的一層幹了的血漿,還能看到一些人體的碎‘肉’和內臟,很多人就是餓了一天也吃不下什麼東西。
“沒了,就讓弟兄們多在陣地上待會,用不了多久咱們也就不陪他們了。”鍾大奎也不想死了的弟兄在這裡當‘胸’牆擋子彈,但實在是沒人了:連各連的炊事班都已經進戰壕,要不也不會讓自己這個正連級中尉管理員充當送飯的伙伕。
“上頭的命令只准我們堅守陣地,根本沒有撤退的意思,送完這頓飯我也到你們連裡,地方上的老百姓已組織了後勤隊,以後就不用我這個伙伕了。”
“***,難怪這饅頭這麼難吃,你呀個書生做的!”既然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還有什麼放不開的,“過會老子給你杆好槍。”
下午,對面的日軍好像也已經‘精’疲力竭,沒有來找張松他們的麻煩。士兵們就靠在戰壕裡休息,沒去理會陣地上瀰漫著的難聞血腥味——在後援部隊趕來前,他們不可能將弟兄們的遺體送往後方。
鍾大奎正在整理***,邊上的張松閉目養神。這時有人喊:“弟兄們,老百姓送東西來了!”
張松往後一看,一群人正藉助‘交’通壕和彈坑的掩護往自己這邊跑過來。
“大奎,我這麼看著這些人不像老百姓?”
“土匪?!”和張松一樣,鍾大奎也有疑慮。這倒不是懷疑這些人是日軍的特務什麼的,而是他們怎麼看怎麼像土匪——老百姓的衣服,攜帶著各式武器,長短槍都有,鬆鬆垮垮的背在身上,但又個個長得凶神惡煞匪氣十足!
一個帶頭模樣的大漢跑到兩人身邊,看來這個膀大腰圓的傢伙還分得清誰是官長。張松不自覺的將手放在腰間盒子炮的槍把上,因為眼前的這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個亡命徒。
“長官好!上海特別旅三團二營三連共75人向長官報到虎。”這個三十多歲的傢伙一個怪模怪樣的敬禮後說。
“特別旅?”
“長官,我們都是上海各界抗敵後援會籌募委員會主任杜月笙杜老闆的手下,杜老闆要我們打小日本,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