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耳機裡闊日杜布的話,林俊似乎又回到了在馬德里是的時候,甚至有點“當年”飛蘇27、和僚機在通話器中扯淡的味道。
闊日杜布和林俊這會都已經發現了什麼是“教條主義”——和掩護轟炸機或者普通運輸機不同,在為要員的專機護航時,都是戰鬥機先起飛進行保護,降落也是戰鬥機後降落。
但這樣明顯費油,而且目前還是在莫斯科附近,完全沒這個必要。
如果讓運輸機先起飛個10來分鐘之後戰鬥機再起飛,然後追上去在巡航高度匯合,這會省下不少燃油,飛行員們也舒服。
但之前林俊自己事已經習慣了有戰鬥機先起飛為自己護航,闊日杜布也習慣了這樣的護航方式,剛才按照習慣性思維在辦事,連機場裡也沒一個人提出異議,結果一幫子王牌們飛得彆扭。
“算了,我也沒發現,下次就有經驗了。”
包括三架裡…2的6名飛行員在內,29位飛行員都聽見了元帥的話,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是將來還要這麼幹的節奏!?
這樣的飛行極度無聊,慢慢耗時間,隔三差五互相閒聊兩句。
等副油箱內的燃油消耗完畢,副油箱也不扔掉,帶到基輔還可以用。
漫長的巡航之後,耳機裡傳來莉莉婭的通話聲:“編隊注意,我們即將抵達1號機場,準備下降高度。”
她說的一號機場,並不是基輔城區附近的原有機場——剛才飛機編隊已經在側翼越過基輔,這是指目前一師師部所在的野戰機場,距離暫時沉寂的火線也就五六十公里。
機群緩慢降低高度,已經同機場塔臺聯絡上,再過一會就能降落了。
不過就在這會,耳機裡傳來塔臺的呼叫:“呼叫雄鷹,呼叫雄鷹,暫時請勿降落,我們正遭受炮擊!請換機場降落!”
“這是什麼情況?!”
闊日杜布等人腦子裡是一隊的問號!
前天離開前,德國人還至少在60公里之外,哪來的炮擊?!
別是塔臺把德國佬的轟炸當炮擊了吧?
照理不會出現這樣的誤判呀!
林俊也有同樣的疑問:昨天還和謝爾蓋透過電話,除了冷不丁出現的少數幾架德國飛機,其它還算太平。
莉莉婭正在同塔臺通話,而林俊卻拿出了那塊航空圖板,上邊也有基輔西邊最新的雙方戰線情況標註。
“百合,別和塔臺多廢話了,真可能是炮擊。
現在編隊聽我命令,第五第六分隊的19至24號機同運輸機編隊前往2號機場降落,其它飛機跟我去看看。”
“大隊長,這不好吧!”闊日杜布連忙說。
“有什麼不好,我看那邊一定有德國佬的炮兵觀測機,還不爬升!”
這下子耳機裡一頓鬧哄哄,運輸機的、塔臺的加上戰鬥機飛行員們的。
林俊都懶得聽了,直接脫離編隊開始爬升。
闊日杜布等人無奈,也只得同時跟著——不過不是18架,而是20架,只有四架戰鬥機去護航那三架轉彎的裡…2。
如今也算是在己方淺縱深,就算沒戰鬥機護航也不奇怪。
從側後看到運輸機返航,20架拉格邊爬升邊向西飛,很快林俊就看到了機場——似乎就兩個冒煙點,而且相互距離至少一兩百米,也沒擊中油庫什麼的重要目標。
密切觀察西方空域,好一會,耳機裡又傳來其它飛行員的呼叫:“又是兩個彈著點,口徑可能是200毫米的重型炮彈!”
“可能是德國佬的k5e列車炮!我是雄鷹隊長,呼叫塔臺,呼叫一號機場塔臺!”
這次自個可沒冒冒失失稱呼自己是安德烈。
“塔臺收到,請講。”
“兩次炮擊間隔多久?炮彈威力如何?”
“間隔大約4分鐘,威力大約是203毫米的樣子。”
一聽,林俊心裡就有譜了,“塔臺,應該是德國佬的k5e列車炮,使用的是新型增程炮彈,所以威力小了點。
你們立刻聯絡附近機場,派出偵察機和俯衝轟炸機,搜尋距離機場半徑60至88公里的德軍控制區,沿著鐵路,那裡應該有兩門德國佬的遠端鐵道炮。”
“塔臺收到,立刻聯絡。”
這一批拉格7因為是第一批次生產型,差不多和試驗機差不多,結果當初戰鬥機製造廠給他們裝備的電臺竟然是庫存的小功率老型號,原本用在伊16上的。
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