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山下奉文發現了一個問題,而英國人卻被日本人的瘋狂進攻嚇破了膽,完全沒意識到:山下奉文意識到他的三萬部隊在數量上處於劣勢,日軍迫切需要唬住新加坡,讓它迅速投降。
如果英國人發現日軍兵力不足和缺乏補給,進行一次明斯克保衛戰式的巷戰,那日軍部隊的損失是山下奉文很難接受的。
不過日軍到底有多少實力對英國人而言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因為英聯邦軍隊的戰鬥意志已經瓦解:新加坡的街道上擠滿了醉醺醺地逃兵,他們在牆上塗了條“標語”英國是英國人的,澳大利亞是澳大利亞人的。馬來亞只有***養地才要它!
新加坡‘潮’溼的季風中充滿了死屍地惡臭和從‘陰’溝裡散發出來的酒氣,新加坡總督申頓…托馬斯爵士已經預料這座城市將被佔領。下了個很有意思的命令:毀掉全部造酒備料。
對於這個命令,大概日本人都會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而在那一個星期內,新加坡開出撤退平民的五十條船中,除了少數幾艘之外,幾乎都被轟炸機和封鎖這座島嶼的日本軍艦擊沉,也幾乎沒有什麼倖存者被日本人救起。
救起了又如何?集中營等著他們。
二月十三日。在英帝國黑暗的星期五中一個最黑暗地星期五,丘吉爾接到發自新加坡的電報:“擔心抵抗恐怕不會持久,”
丘吉爾回電:“你的英勇抵抗意義重大,應當堅持到最後!”
第二天上午英國人的困境似乎達到了極限:日本人切斷了這座城市的供水。澳大利亞的貝內特將軍獨自決定不讓澳大利亞士兵白白送死,命令他們節省越來越少的子彈,只有在保衛他們自己地環形防線時才進行‘射’擊。
澳大利亞人地消極防禦得以讓日軍直搗被削弱的防線,當天就血洗了亞歷山大軍醫院:就像野獸們在中國戰場乾地一樣。用刺刀野蠻地刺死傷兵;把外科大夫推到一邊。用刺刀刺殺正在接受緊急外科手術的英軍士兵。
第二天上午,山下奉文斷定嚇唬”新加坡舉手投降地時刻到了。
“本著騎士的‘精’神。我們奉勸你們投降,”他在寫給英軍指揮官的信的開頭說。
信件說。新加坡“已經徹底孤立,正在盡最大努力和英勇戰鬥來抬高大不列顛的聲望”,正當英國本土的參謀人員在坎寧堡仔細研究這封信件的時候,新加坡的英國人本來在指揮、武器和戰術上就處於劣勢,現在在智謀上也遜敵一籌了。
英國人沒有辦法知道敵人的***和補給究竟多麼少,更擔心的是缺乏飲水和使平民大批死亡的流行病的威脅。一個軍官代表團乘坐一輛被破損不堪的小轎車前往日軍前線,一個視窗的外面飄著一面米字旗,另一個視窗飄著一塊白布。
山下奉文擔心這是英軍的緩兵之計,堅持只同總司令本人進行談判。
二月十四日,星期六,英軍司令珀西瓦爾按照日本人的命令,在下午六點鐘和他的高階軍官一起,冒著仍未減退的酷熱,驅車前往敵人戰線後方位於武吉智馬的福特汽車製造廠。
身體粗壯的山下奉文等在那兒,穿著筆‘挺’的黃‘色’陸軍服,四周圍著他的參謀人員,跟前候著一大群日本記者和新聞攝影師,準備記錄下這個預先安排的投降儀式。
面容憔悴的珀西瓦爾來到了,佈滿血絲的雙眼顯示出他對失敗的沉痛感受。
也許他該在英國鄉村過舒坦日子,而不是在遙遠的新加坡,還把幾萬英軍帶進了末日。
英國人的軍服上積滿汙垢,樣子實在顯得可憐!
戰敗者。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當英國人透過翻譯得知,這不是討論投降條件地談判,因而更加顯得不安的時候,那個圓頭的日本將軍霍然指著桌子上攤在他們面前的投降書:山下奉文直接粗魯地問道:“籤還是不籤?!”
珀西瓦爾儘管已經頹靡不振,卻還沒有作好接受這個最後屈辱的準備,打算起身就走。但是,同他手下的軍***量之後,他還是決心要拯救他計程車兵和新加坡的公民。
英國紳士的選擇:無條件投降。
八時十分,在拍攝鏡頭的電影攝影機面前,英國人簽署了投降書。
新加坡戰役。雙方各死傷約一萬人。日本不僅征服了“獅子城”,而且砸碎了英國在遠東地帝國主義勢力的基礎。
而對於新加坡而言更多的苦難和死亡還在後頭!山下奉文雖然在當天晚上答應饒恕平民地‘性’命,但是。日本鬼子是從不會信守什麼承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