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歸不明白,能“借”到房子那才是真理。整個住宅區的房子讓林俊幾個轉了一大圈,只要是“老爺”不在的全“借”了,更不用去說那些鎖著大門的,那是直接砸開!
用林俊的話就是:跑了的一定就是支援弗朗哥的人,我不把財產充公已經是客氣了!當然,那些僕人還是住他們的,也是窮人,不能趕走了。
謝維進強調:部隊的紀律是第一位,誰都不許拿房子裡的任何東西,連鋪蓋要是自己原來的。要是誰私自拿東西,軍法伺候!
其實炮兵營裡的同志都是好同志,在暫住的1個月時間裡,所有的房子都沒失少任何貴重的東西,就是少了幾根雪茄——這是幾個老煙槍冒著軍法伺候的風險乾的。
林俊倒沒有炮兵同志那麼好的覺悟,他剛搬進“新房”時,就把伯爵的臥室和豪華大床據為己有,還順便把伯爵逃跑時不小心掉在床下面的一隻鑲有鑽石的金懷錶和一條可能是伯爵夫人的紅寶石項鍊揣到了口袋裡。用林俊自己給自己的解釋就是:老爹說過,打仗不弄點紀念品的人——那是傻瓜蛋!
當然,林俊不是“傻瓜蛋”,更不會把自己的“紀念品”告訴任何人。
別墅外的小樹林裡就隱蔽著幾門30型152毫米榴彈炮,時常開火,驚天動地的炮聲和巨大的震動摧毀的不僅僅是敵人的有生力量,還徹底摧毀了別墅裡那些漂亮的刻花窗玻璃。戰士們一到晚上就把壞了的窗戶都用木板釘上,免得冷風吹進來,可到了白天又要都敲下來,要不房間裡就黑的像地洞,什麼也看不見。戰爭時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王剛已經成了特派給林俊的勤務兵,時刻跟在他身邊。一看林俊出來了,“安德烈同志,你怎麼出來了,衛生員說要你好好休息的。”
“休息個頭,連我的那張床都搖的震天響,還休息?!”這到是實話:只要是外面的大炮一開火,整個房子就天搖地動,根本沒法睡覺。還好這房子夠結識,要不林俊還要擔心自己睡床上,會不會一不小心就給活埋了。
“走,去找瓦西里。”
林俊的機械組長和他的10幾個手下也在謝維進的部隊裡,他們是在大隊的飛機撤離時暫時加入炮兵營的。
現在瓦西里正在樹林裡修理一輛yag…10型8噸載重卡車,它的變速箱有些問題。瓦西里剛給它換了個新的齒輪。
“好了,啟動一下試試。”對著駕駛員喊。
發動機發出正常的聲音,掛上檔轉了一圈。“瓦西里同志,你真厲害,我們怎麼修都搞不好,你一會就修好了。”駕駛員喊。
“呵呵,這就是經驗!”瓦西里有些自得,誰都喜歡聽好聽的。
看到林俊走了過來,“大隊長,你怎麼來了?你需要休息。”
“都躺的快生蟲了,出來透透氣。”林俊看了看滿身油汙的軍士長,看來他們都已經進入了新的角色。
“其他同志還好嗎?”
“都幫著炮兵同志修理裝置,我們修不了大炮,搞搞這些拉炮的車還是可以的。”
“這就好,幹待著也難受。”林俊看了看天,“你們先忙,我要去找謝營長說點事。說完又拐回了那幢別墅。
走進別墅的豪華大餐廳,現在這裡是謝維進的臨時指揮部。謝維進正對著一張大地圖研究點什麼。
“老謝,看什麼呢?”
“你又亂跑了,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停停停,起來到現在你是第三個說的。躺不住,你去躺會試試看,天搖地動的。”
謝維進也知道,只要外面自己的那些大炮一說話,誰都別想睡覺。
。。。
第四十二章 馬德里保衛戰2
馬德里的攻防戰殘酷的進行著:在馬德里唯一的高樓—電話大樓,它無所畏懼地高聳在有德國轟炸機侵擾的天空中。頂上的幾層已經一再被炸,但是在底下幾層的政府機關照常進行工作。城裡不管哪兒被炸,工作也都照常進行。
在9月開始敵人的轟炸引起了恐懼。現在馬德里市民已經學會了在恐懼中生活,自9月17日以來,那種束手無策的感覺已經從市民的恐懼中消失了,因為在林俊和安德盧普夫開始升空保衛馬德里的天空那天,看見空中的戰鬥機,男人和婦女都高興得直流眼淚,互相拍打。他們把小帽子扔到空中,又擁抱,又跳舞,又唱歌,又示威般地叫喊。咱們的!咱們的飛機!咱們的!而每當出門時,馬德里人會靠著街道的一邊走,因為他們知道敵人的炮彈會落到街道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