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沼澤區附近地村莊和城鎮,游擊隊在一個多月時間內就已建立起一定的情報網,這裡面科茲洛夫做出的貢獻功不可沒。
踏過被踩得硬邦邦的積雪,梅利尼克同過往的同志們打了打招呼,走向在中心營區的醫院。說是醫院。就是個稍微大些地半地下窩棚,有兩張手術‘床’和幾個‘床’位,傷員們一般做完手術都會送到各戶游擊隊員家裡養傷(有些游擊隊員原來是拖家帶口地平民,‘婦’‘女’同志照料傷員比戰士要細心些。)。
木‘門’開著,醫生同志想通通風游擊隊醫療條件還算不錯了,因為前段時間有時會得到空軍的空投‘藥’物補給;醫生也不少。因為軍醫一直是部隊的重點保護目標。加上也有原來平民身份的醫生加入游擊隊。
病‘床’上躺著一名年輕的軍官,穿著游擊隊員送來的乾淨內衣,蓋得是繳獲的德軍‘毛’毯,人已經醒了。一名中尉,但他不是53騎兵師的哥薩克,而是前天游擊隊員從一列開往佈列斯特的德***列上解救下來的紅軍戰俘。
當時游擊隊組織了一次襲擊,炸燬一列德軍列車,沒想到那列軍列上不僅有德國從白俄羅斯搶奪地重金屬,其中兩節車廂還關押著上百名紅軍戰俘。這個年輕人是唯一的軍官,而且被單獨關押。獲救時正處於昏‘迷’狀態,顯然受過酷刑,身上還有多處戰鬥形成的外傷。哥薩克是把他綁在自己身上騎馬回到營地,他渾身血汙的軍服說明了德軍為什麼要把他單獨關押、為什麼會受到酷刑因為他穿著內務部直屬部隊的軍官***。
從視窗‘射’進來的陽光正好照在傷員臉上,他醒了。軍醫弗洛洛夫少校告訴梅利尼克,傷員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只是身體還非常虛弱。需要靜養。
梅利尼克擋住了陽光。醒來的傷員看到眼前地竟然是自己地同志,還是名將軍!他艱難的舉起手。在‘床’上敬禮:“您好,將軍同志。”
“你好,我是騎兵53師師長梅利尼克少將,你現在是在我地游擊隊營地,我們從德國人的火車上把你救了下來。”少將停頓了一下,“你是誰,怎麼被俘的?”
傷員的臉上‘露’出一絲極其痛苦的表情,顯然被俘這個字眼讓他非常難受,完全沒有一絲獲救應該有的喜悅,這和其他獲救的同志的反映完全不同。
“也許是身份讓他這樣。”梅利尼克心裡想,但他能夠確定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一定是在沒有反抗餘地的情況下被俘的,身上多處炮彈傷;而且被俘時間還不長,從傷口可以看出來;更沒有背叛祖國,不然法西斯不會這樣殘酷的對待他………而且根據戰士們報告,德國人處理過傷口,但酷刑的痕跡又是新的,還把他捆得嚴嚴實實,甚至嘴裡都用“限制器”卡著,顯然是想防止他自殺。
“這人很重要!不能死,但德國人從他嘴裡又得不到任何想知道的情報!”
“我想看看我在哪?”傷員的第一個要求很奇怪,但梅利尼克能夠理解這也許會是德國人的詭計,內務部那幫人考慮的比較多。
幾名哥薩克連人帶病‘床’把他抬到外面,看到了樹林、平民打扮的游擊隊員,軍人,還有小孩。
“將軍同志,我是內務部直屬部隊古托爾…阿列克謝耶維奇古羅夫中尉,副統帥衛隊的狙擊手,在明斯克狙擊作戰中被俘。請允許我加入您的游擊隊。”
傷員的話讓梅利尼克都有一會反映不過來!
整個上午,梅利尼克、科茲洛夫等幾名游擊隊領導一直和古羅夫在一起,從中尉那裡知道了很多寶貴的戰局訊息,這對於游擊隊來說非常寶貴!
那部大功率電臺上個月壞了,因為沒有電子元件,一下子無法修復,這段時間游擊隊正在想辦法從德軍哨所那搞點電子元件,或者乾脆去搶臺大功率德國電臺來。
古羅夫是前幾天被俘的,他的狙擊小組當時只剩下他一個人在明斯克西城,他就像幽靈一樣在下水道和廢墟內戰鬥了一個月!但他還是被德國人發現了,因為根本沒法回到自己的防線………德國人為了解決他這個躲在建築內的狙擊手,動用了反坦克炮,在昏‘迷’中被俘。
前線的德軍拿他沒辦法,因為古羅夫接受過嚴格的反刑訊訓練,意志也非常堅定為了防止他自殺,前線德軍就想把他送往佈列斯特,那裡有專‘門’的審訊人員:法西斯知道,對於這樣的蘇聯內務部軍官,單單使用暴力是不可能得到任何訊息的。
古羅夫已經想了好幾種讓自己脫離痛苦的辦法,只是因為身體的虛弱還不能行動,沒想到竟然被游擊隊救了!身為副統帥的衛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