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沉靜在自己的意境中,只能聽到車輪與鐵軌撞擊聲。忽然林俊回過頭,對著包廂‘門’外喊了一聲:“阿廖沙!”
只幾秒,山一般的身軀已經把‘門’堵了個嚴嚴實實:“到,安德烈同志。”
“去問問餐車,晚上我們吃什麼?”
這趟軍列有些特別。不像其它軍列都在特定補給車站用餐(軍用列車調動一般在沿途特定車站站臺上一字排開大灶,30年前我新兵同志們應該對這一幕記憶猶新。)或是乾脆啃乾糧,因為特意加有一節餐車,全車人員都能到點吃上可口的熱餐,這都是託了林俊的福。
“是,安德烈同志。”
“在斯柳江卡下車運動時看到有些車站人員往餐車搬東西,估計是貝加爾湖特產。”朱可夫說。
剛才還在想安德烈同志是個會享受的人,沒想到這會就“原形畢‘露’”。朱可夫也算是服了他了:現在可是在趕往戰區地軍用列車上!
“到了貝加爾湖不嚐點這裡的特產,那實在是有點對不住自己,呵呵。”
林俊根本沒有點“自覺‘性’”。
“列車行程安排上說再過兩小時會在個小站補水,那個小站就在湖邊上。我們將停靠差不多半個小時,到時我們就到湖邊走走。”
“半個小時?遊個泳都夠了!”林俊這當然是在開玩笑。這會下湖遊一圈實在不合時宜。
阿廖沙一會就回來了,“安德烈同志,我問清楚了。”
“是什麼?”
看見阿廖沙滿面的“開心笑容”,知道他一定看到了讓他食‘欲’大開的好東西。
“主食白麵包,主菜是特‘色’燜燉海豹‘肉’,還有貝加爾湖特產、鹽烤奧木爾魚,清蒸龍蝦,白煮海螺,湯是鯊魚‘肉’濃湯。”阿廖沙直接報了菜名。
“哈哈,我們到歐亞大陸中心吃海鮮大餐來了!”林俊還特意把“海鮮”說地震天響。
“對了,安德烈同志,廚師說還有魚什麼的水產,夜宵時再做,明天也將是差不多地菜譜。他們還特意說因為現在還是禁獵期,所以海豹‘肉’是去年冬天的冷凍‘肉’,其它都是新鮮的,剛剛從漁船和市場上運來。”
“還站在這裡幹嘛,去告訴你那幫大胃口的弟兄們。”
“是,安德烈同志。”
阿廖沙一連笑容的離開‘門’口,過道上很快傳來關於今天晚餐內容何其豐富的討論聲,而聲音最大的除過阿廖沙就是那個幾天來一直同牛‘肉’過不去的蘭德斯科奇。
“朱可夫,沒想到地方上的同志們準備的這麼豐富,在莫斯科一般可吃不上這樣的好東西,今天要放開肚子大吃一頓。”
“因為你是副國防人民委員嘛!”朱可夫腦子裡閃過這麼個念頭,當然不會說出來,反而想到了另一點:安德烈同志對於地方上搞特殊化是深惡痛絕的,一個不好一頓飯能吃下一堆人頭!不能讓地方同志的熱情變成一場中國的老話“鴻‘門’宴”!
“其實一般的旅客列車經過這一線都會補給差不多的貝加爾特產的水產品,這些東西在這裡的市場上也不貴,像這裡有些品種的魚是不遊的,老百姓餐桌上一年四季都會有,比在莫斯科市場上的魚都要便宜。奧木爾魚更是這裡的美味,每條不大,但卻要長上10年,一年四季都有得買。一般就用鹽淹漬一下,不加其它任何佐料,用火烤熟,吃的時後把外皮輕輕剝掉就行。”
“朱可夫,看來你研究過這裡的特產。”
“吃過幾回就記住了,實在美味,在莫斯科可吃不到這樣的好東西,而且而還便宜。倒是那個龍蝦和海螺不是每天能有的,當地人去市場要靠運氣才能撞上,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再過段時間才開獵,所以我們只能嚐嚐凍海豹‘肉’的味道了。”
“這是個美麗的湖泊,是大自然給我們的恩賜,以後我們也要想辦法好好保護它。特別是動植物資源的保護和工業的限制,回莫斯科後我要向中央提議,搞一個針對於環境的新的保***規。我們的自然資源世界第一,太多的資源等著我們去利用,這反而容易造成對環境不可逆轉的破壞和資源‘浪’費。這就像個大財主的兒子,老子給他準備了龐大的家業,反而比小家小業的子孫更容易敗的一乾二淨。”
林俊的一番話讓對面的朱可夫“見識”了一個“未來掌舵人”的風範,現在的蘇維埃人對於遼闊的西伯利亞考慮的最多的應該是如何開發,環境保護那是莫斯科那邊的事。但想想現在美國和烏克蘭大饑荒,朱可夫明白林俊的話是有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