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寒夜一樣冷酷。
篝火已經徹底熄滅,盧德維克也憑著去瓦西里‘射’擊的槍聲引導爬到他的身邊,瓦西里示意他留在這裡掩護,自己去目標區收拾收拾。
那些被擊斃的芬蘭人還保持著生命最後一刻的姿勢,瓦西里一個挨一個的搜尋過去,只有一個芬蘭傷員還有口氣,但已經被凍僵離死不遠,正用一雙驚恐的眼神盯著用步槍對著自己的白影。
快喪失的聽覺好像聽到白影似乎唸叨了一句,然後就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瓦西里將獵刀在屍體身上擦了擦,順手割下屍體領子上的軍銜標誌,根本沒去多看一眼芬蘭人脖子上瀑布般湧出的鮮血。把這個軍官身上的東西搜刮個乾淨,將刀‘插’回刀鞘後把屍體邊上的公文包掛在身上。
四十七個,15分鐘就解決了這個排級單位,對手絲毫沒成任何威
同在農場里宰羊一樣容易。瓦西里找到了一種在西新狙擊戰術,在黑暗的叢林裡逐步蠶食敵人計程車氣和生命,這一切是如此簡單。
雪快停了,瓦西里收集完需要的東西,順便往揹包裡塞了幾個“索米”衝鋒槍的彈鼓,快速回到盧德維克邊上。
“回去,你跟著我。”
半小時後兩人繞著***出現在己方機槍陣地後面。
“少尉同志,你們兩個怎麼像幽靈一樣,連點聲音都沒!”排長德科洛夫看著突然出現的瓦西里兩人,把他們讓進陣地的半地下掩體後發著牢‘騷’。
“從西邊過來我還怕吃你的機槍子彈呢!”脫下滿是雪‘花’的斗篷,瓦西里不客氣的端起邊上還在冒熱氣的咖啡壺,給自己和盧德維克倒了一杯,熱乎乎的咖啡從嘴裡流到胃,感覺整個人又活了。
掩體裡雖然做了隱蔽的煙道,但為了保險白天是不生火的,剛才的一場大雪給了最好的做飯機會,不僅僅煮了咖啡,德科洛夫還給瓦西里兩個遞上兩盤冒著熱氣的土豆燉牛‘肉’,這是用那些罐頭加熱的好東西。低溫下不斷補充熱食是保持體力的最佳方法,只要有條件戰士們就會往嘴裡塞點吃的。
“給你們留著的,那邊情況怎麼樣?”
瓦西里把繳獲的公文包‘交’給三十多歲的大士同志:“這是芬蘭軍官的東西,你看看有什麼重要的玩樣。還有這些,你先存著,我們帶不方便。”順手把幾十本芬蘭人的證件和幾個軍銜標誌遞給德科洛夫。
“四十七個!”德科洛夫點了點證件,有點驚異的看著瓦西里。
“看什麼看,當心芬蘭人‘摸’上來,到時候就是他們點咱們的證件了。”
“放心,小夥子們機靈著呢,你教的那幾招都用上了,除非知道外面的佈防情況,不然別想過來不被發現。”文包裡的東西,那是幾份檔案和兩張地圖。
掩體裡誰都看不懂芬蘭語,“我馬上讓人送到後面,那些證件怎麼報?”
“我二十七個,盧德維克二十五個。還有,芬蘭人正在砍樹灌水封鎖道路。”正吃這東西的瓦西里嘟嘟嚷嚷的說,盧德維克把那五個偵察兵的東西也‘交’給了德科洛夫。
叫過營裡派給自己的通訊員,德科洛夫‘交’代了幾句就讓小夥子立刻往後方送。
吃完了盤子裡的東西,用麵包片清掃了一下塞進嘴裡,從口袋裡掏出隻手表:“把你的那隻破***扔了,這個戴上。”
這幾天一直和德科洛夫的部隊合作,這傢伙不錯,瓦西里把繳獲的手錶遞給他。
“芬蘭人的?”德科洛夫接過有漂亮皮錶帶的手錶,昏暗的光線下瓦西里甚至能看到他兩眼在放光:他的那隻破***不僅老停,走得也是今天快明天慢,早該換了。整個排裡只有班長以上有手錶,德科洛夫常常要去幾個手下那問時間,很不方便,更擔心貽誤戰機。可他家裡還有五個孩子要養活,買個新的實在有點奢侈。
“公文包軍官的,要是有人問就說是我給你的,上頭不會說什麼,你個排長不知道時間怎麼行。”
德科洛夫不客氣了,他知道瓦西里和盧德維克不會在意這隻手錶,上頭給所有狙擊手都配備了專用手錶,而瓦西里手上的那個還是內務部特供的高檔貨。
“這手錶我可不白給,以後要是見到這玩樣可要給我,我有用。”
“沒問題,找到的全給你。”看著瓦西里手上的芬蘭人“十字架”說。
這是瓦西里從那個軍官身上搜來的十字勳章,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貨‘色’,但他是真的有用:以前聽說過安德烈同志對勳章和刀有特別愛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