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們,大家有沒有覺得,戰爭年代時的所有大哥,都對孫殿英特別的客氣嗎?”呂方問
“怎麼說?”豆子問
“孫殿英一生多次與委員長髮生衝突並投敵,但委員長每次都能原諒他。他們第一次對面是北伐時期,那時孫殿英是戰敗方,如果說第一次北伐時是因為委員長戰爭年代需要兵源的話,那麼他這一次正面對抗國軍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中原大戰時他叛變了國軍,戰敗後他又成了戰俘投了張學良,張少帥入關之後他就又成了國軍,雖然中央軍的嫡系是黃埔系,但是這個泥腿子出身的孫殿英提出的要求委員長總是會答應他,委員長從不計較他以前的錯誤,每次都能給他一個軍長的職務。抗戰時他殺了鬼子之後又成了鬼子的俘虜,但是鬼子一樣的沒有把他怎麼樣,還讓他當司令,抗戰結束之後他又成了國軍,還是軍長,更奇怪的是他在解放戰爭中寧死頑抗,又被解放軍活捉,可解放軍也沒把他怎麼樣,還派專人在牢裡伺候他,你們不覺得這些事情很奇怪嗎?”呂方問
“可能是他這個人比較滑頭,溝通能力強!”王進說
“蔣介石和閻老西,馮玉祥和張學良哪一個不滑頭?孫殿英一個草寇出身的泥腿子,能在這些老油條中間到處能吃得開,光有滑頭怕是遠遠不夠的吧!他在那個年代裡能混,手裡一定得有籌碼才行!”呂方說
“什麼籌碼?”王進問
“什麼籌碼?就是東陵的那批東西!你們想想,這些老大哥如果不是同樣惦記著那些珍寶,他孫殿英早就死上八百回了!孫殿英自己一定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一定會很用心,很細緻,的經營和儲存著這批東西。”
大家想了想,感覺呂方說的很有道理!
拍賣公司的張大拿
這兩天四個人哪也沒去,專心的準備文物送拍和資料查詢兩件事情,這一天的上午老豆子先生驅車回來,說是北京有數家拍賣公司都看上了他透過中間人送傳過去的玉壺和瓷器圖片資料,下午就有一家公司來上門看貨,讓四人準備馬上一下,下午把文物帶到中間人那裡去,給拍賣公司帶來的專家進行鑑定。
吃完中午飯,老豆子先生開車把四個人和四件文物一起帶上,開車趕去中間人那裡。
“咱是不是有點太小心了,搞得像黑社會交易一樣,現在文物拍賣是很公開化的,我們還找中間人,這樣謹慎是不是有點過?王進問
“小心無大岔,咱這些東西不一般,拍賣倒是不怕,但我還是感覺小心為上,對了豆叔,那個中間人可靠嗎?”呂方問老豆先生
“他是我的一個建材供應商,他平時也喜歡收藏,但是他的收藏品是低收高進,他也算個文物經紀,所以他認識不少拍賣公司的人,但是他並沒有到過我家裡,文物經營是他的付業,他的主業還是建材生意。”老豆子先生回答
車經過了呼市中心,一直開到城南,在一個單獨有院的住宅前,五個人下車。豆子和呂方去拿後箱裡的文物,開啟後箱時呂方遲疑了一下,他想把那張康熙的經畦龍紋布留下來!
“怎麼了?”豆子問
“這個東西暫時不賣!”呂方回答
“捨不得了?”
“那倒不是,只是這件東西的宮廷特徵太明顯!如果它也一起和另外的幾件東西一起出現,我怕就會讓別人產生懷疑!”
“沒那麼誇張吧?”
“小心點好,就是這個東西把我們引到馬大哥家去的!中國的牛人很多,我們能看得出來的事情別人指不定也可以看得出來,你想一想,如果咱說玉壺和康熙官窯是無意流落到民間的,也許別人能勉強相信,但要是再搭上一張宮廷專用的經畦龍紋布,那就讓懂點歷史的人不會亂想也去亂想的,玉壺和官窯一起出現就已經冒很大風險了,所以龍紋布一定不要上了!”呂方決定扣下這張龍紋布!
“說的也是,那行吧,就按你說的辦,小心點好!”豆子也同意
五個人進屋,和主人寒喧了一下相互介紹之後,就先在客廳坐下,主人姓李年過半百,胖胖的很是可愛,小小的眼睛溜圓,閃有一種商人特有的精明之光。
五個人剛坐穩十多分鐘,就有一輛計程車駛進了李老闆的大院,車停穩後打車上下來兩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一個五十多歲,一個三十出頭!
豆子跑去開門,屋裡的幾個人和老豆子先生也一起起身,到門口把兩位客人迎了進來。
“李先生好,咱們又見面了,這位就是豆先生吧?我是北京XXX拍賣公司的工作人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