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顧慮太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張三苦笑道:“好,現在,只好一切聽你的啦!”
任侗“唔”了一聲道:“時間已差不多了,那麼,我們就快點走吧!”
※ ※ ※
這是高平城東郊的一片樹林中。
由於今宵是一個月朗星稀,萬里無雲的好天氣,儘管這兒是樹林之中,但在那林梢灑落的,星月清輝照耀之下,林中的一切,卻也看得頗為清楚。
這時,林中正有兩位若幽靈似的夜行人,顯得有點不安的,在負手徘徊著。
這二位,一著灰衫、一著黃衫,兩人中等身裁,面目平庸得不帶一點特徵,兩人面目也有七成近似,顯然還是一對兄弟,年齡方面,灰衫人約莫四旬上下黃衫人可能只有三十五六。
這二位,好像是在等待甚麼人,兩人就著一片三四丈方圓的,較為空曠的地面上,雙雙交錯地,來回渡著方步,兩人之間,誰也不望誰一眼。
兩人足足徘徊頓飯工夫之後,年紀較輕的黃衫人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嗨!老大,你說現在甚麼時候了?”
灰衫人道:“三更已過啦!”
黃衫人蹙眉說道:“說得好好的,三更正,準時見面,怎麼三更過了還沒來呢?”
灰衫人苦笑道:“你問我,我去問誰?”
黃衫人忽然停了下來,目注灰衫人道:“老大,看情形,我們上當了。”
灰衫人一怔道:“上甚麼當?”
黃衫人道:“那兩個賤人,準是在尋你我的開心。”
灰衫人哼了一聲道:“同‘秦嶺雙兇’尋開心,那她們是活膩了!”
原來這二位,就是惡名昭著的“秦嶺雙兇”,不過,由外表看來,卻是一點也不兇惡,這倒真是人不可貌相啦!
黃衫人神色一整道:“老大,別輕估了人家,論名氣,黑白雙姬這塊招牌,同咱們‘秦嶺雙兇’,一樣的響亮。”
灰衫人笑道:“她們這招牌,是憑甚麼闖出來的,你想過麼?”
黃衫人道:“不錯,黑白雙姬是憑天賦的本錢,闖出來的萬兒,但平心而論,她們手底下的功夫,也委實是一流的。”
灰衫人曖昧地笑道:“老二,我所佩服的,還是她們床笫間的那一套功夫……”
黃衫人連忙“噓”了一聲道:“有人來。”
灰衫人話鋒一轉道:“準是我們等待的人兒來了。”
不遠處,傳來一串銀鈴似的嬌笑道:“二位還在等誰啊?”
黃衫人笑道:“自然是等你們二位美人兒呀!”
灰衫人也同時笑道:“聽到這鶯聲燕語,我的靈魂兒,就已經飛上九天了啦!”
另一個嬌甜語聲笑道:“靈魂兒飛上九天,倒不要緊,一旦下了地獄,可就麻煩啦!”
一陣香風輕拂“秦嶺雙兇”的面前,已現出兩位全身勁裝的俏佳人來。
這二位,外表看來,年約二十四五,一個面板白皙,一個膚色黝黑,論姿色,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但眉梢眼角,隱含蕩意,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更別具一番撩人的風韻,尤其是襯托上那一身剪裁得恰到好處的勁裝,使得她們那本來就婀娜多姿的胴體,更是點線分明地,令人目眩神迷。
這情形,可使得“秦嶺雙兇”真的是靈魂出竅地,連眼光都發直了。
這二位俏佳人,就是豔名滿江湖的“黑白雙姬”。
“黑白雙姬”是以膚色而命名,黑姬司馬嬌、白姬符玉霜,兩人雖然是異姓姐妹,卻是情同同胞姐妹一般。
由外表看來,這“黑白雙姬”,才是花信年華的人物,但實際上,卻都是三十四五的人了,不過是因為駐顏有術,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得多而已。
方才,第二個說話的,正是作為兩人中大姐的黑姬司馬嬌,她一見“秦嶺雙兇”那一幅失魂落魄的神情,禁不住掩口媚笑道:“怎麼?二位不認識我們兩姐妹了?”
“秦嶺雙兇”,倒是親兄弟,複姓宇文,分別以“雷”、“霆”二字為名。
經過司馬嬌的這一聲嬌笑,總算使“秦嶺雙兇”的元神又歸了竅。
宇文雷首先一個虎撲,張臂向司馬嬌抱來,口沫四濺地笑道:“黑妞兒,先與我親親。”
司馬嬌嬌軀一閃,避過一旁,伸手一點宇文雷的額角道:“親甚麼?誰是你的家主婆?”
宇文雷涎臉笑道:“雖然不是家主婆,也算老相好呀!”
司馬